乖跟着他离教学楼越来越远。

“有比上课更重要的事情。”北彦看着前方语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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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器材室就是北彦第一次肏他的地方，当时是什么姿势、都说了什么话仿佛昨日一样历历在目，现在重返故地，陈尹看着那张自己趴过的桌子着实有点羞赧。

北彦关上器材室的门，“咔哒”一声仿佛隔离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北彦看着他的眼睛，到底是年轻气盛，心里根本压不住事儿，直奔主题：

“你和你舅舅到底怎么回事儿？”

“啊？”陈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整懵了，呆呆地看着他。

“你舅舅！”北彦的语气开始不自觉地烦躁，“他不是你舅舅吗？”

许多画面开始在他的脑子里面打转：

第一次见到宋辞；陈尹和宋辞之间怪异的氛围；他从来没听到过陈尹叫宋辞舅舅；宋辞抚弄他下身的时候，他没有一点拒绝；陈尹在宋辞手上高潮的模样；他和陈尹第一次在这里做爱时陈尹的模样；他给陈尹写的信；陈尹狗爬一样的字……

各种零零碎碎的片段交织、拼接。

“陈尹，在医院，我都看到了。”北彦说。

陈尹睁大眼睛忽闪了两下似乎在回忆，等想起来什么之后，双眸便慢慢垂了下去，睫羽挡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他嚅动了两下嘴唇，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唯一热闹的是飞尘，可是飞尘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围绕着两个人的皆是死寂。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陈尹才终于开口：“他是我的舅舅，但又不是我的舅舅。”

陈尹想，他与宋辞之间大概是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故事，但是没有想到，说出来也不过就几分钟的事儿。

陈尹停顿了几秒，继续说:　“不只他，我的养父陈渊，你也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