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才来克林堡多久,就已经写满了这么多笔记本。很难想象她看似轻松的日子里都在干些什么。
桌上、地上散落着无数稿纸,全是他看不懂的潦草字迹和奇诡的法阵,无数张都被触目惊心的巨大红叉划掉。稿纸几乎把桌子和地面都盖满了,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本来就是这样。桌上还放着一本合着的古旧的厚典籍,已经被翻得松了。连墙上也钉着三张各占一个法阵的稿纸。
空间逼仄。这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形同虚设的废纸篓。没有床。
沉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安德鲁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打量着,像看陌生人的房间一样。
“你说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你和我,也不是。”
兰阿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兰阿静默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