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病人普通着凉,吃完退烧药一个人好好睡一晚就差不多了。
可厉非终究不太?放心。没人知道那一夜他是在傅斯霆酒店房间的一侧沙发上蜷缩着睡的。
半夜里,傅斯霆迷迷糊糊几?次要水,他都去喂了。
还连哄带骗喂了他半碗芝麻糊。
又对着手机上医生发的注意?事项换退烧贴,帮他按摩退烧穴位。
厉非本以为自己照顾人肯定很差劲,没想到一切无师自通。
喂水也没有把?人呛到,喂粥也没有滴落出来?,凌晨时烧还退了很多,一切新奇又有成?就感。
这种快乐持续到他不得不去上工。
“我得去拍戏了,你继续好好睡。”
明明都这么说了,可室内灯光昏暗,他就这么看着那?有些憔悴苍白的睡脸挪不动步子。
厉非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心情?。
外面仍在?下雨,噼啪敲打着窗户。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他背着他走?在?雨中的那?一段路,有种潮湿的心情?难以解释,沉甸甸的。
他被那?种情?绪牵着走?,陷入恍惚的微醺。
不讨厌这种感觉。
只?是,好像要说那?是什么喜欢或者爱,似乎又还太?早。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黑沉的眼底波流暗涌。厉非终于忍不住指尖轻轻蹭了蹭睡着人消瘦的脸颊,却猝不及防被那?脸颊回?蹭了蹭。
“傅斯霆,”他轻声问,“你醒着么?”
病人好像并没有醒,却还是下意?识得像求抚摸的小动物一样,更加难耐地往他掌心蹭。薄唇一遍遍蹭过他的掌心,像是在?贪婪地亲吻。
那?是厉非人生第一次,感受到真实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