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几乎一夜没睡,整个人直到出院还在恍惚晕眩。就这么手脚冰凉地被牵上了保姆车。

厉非的手一直很温暖。

似乎察觉到他在发冷,一直轻轻替他暖着。

傅斯霆这几天被他触碰了很多次,从最初的僵硬,到渐渐放松。

车上,他甚至小心翼翼,有些造次地主动靠着厉非的肩膀。

很困。

虽然也知道这种状况下睡着实属奢侈,可他实在很昏沉。迷迷糊糊间听到厉非接了个电话,声音很低:“是,他昨天睡得不好,所以提前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