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含着动人的笑意,举手投足之间难掩青涩姿态。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人作画,画中人也是第一次被人画作。

紧张的、青涩的、清秀的,心眼满是这人,不管是何种姿态,在他眼中都是最美的模样。

如今的夫郎虽有些拘谨,但已无之前那畏畏缩缩不敢抬头见人的模样,他的夫郎越来越好,欣慰的同时又有一丝危机感。

可不能让人捡了便宜去,特别是那位仍然虎视眈眈的李大山,夫郎是他的。

“画好了,夫郎来瞧一瞧是否满意。”

一纸完毕,陆一鸣招呼玩心四起的某人,将人从雪堆中吸引过来。

他自己则拿起另一张纸,寻着脑海中的灵感继续作画,而听到夫君声音的裴星凑近凉亭的石桌面,拿起对方放置在一旁的第一幅画作。

“这是,”他有些不敢相信,“我?”

这画虽说只有黑墨和红墨寥寥几笔,姿态和神色却一点儿不差。

画中的少年面如傅粉,身姿皎如玉树,那随风飘动的衣袂在红梅的映衬下飘逸无比,耳边那点缀的孕痣更是勾人心魂,这画中人不似真人倒像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勾人的狐狸。

这是夫君眼中的他?

为何如此……裴星红了耳朵,无法找到羞耻的词说下去。

他放下手中还未彻底风干的画作,靠近陆一鸣想看看对方另一幅画的内容。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要人命。

“夫君!”

裴星惊愕地瞪大双眼,呼吸短促而滚烫,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脸红耳赤地指着画面羞恼无比。

陆一鸣笔下的纸面分成四个格子,三个画框内的小人都衣衫半解,点缀着红痣的人仰着头,眼中的媚意一览无余,画册看过,和夫君实操过,他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哥儿,这一看便知这是在做些什么。

饶是如此,他仍是被这画吓得五雷轰顶。

这这这……这人是他?比刚才那幅画更过分!

夫君怎能将闺房之事搬到文雅的画纸上来!如若被阿爹和阿娘瞧见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