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侥幸心理半拉开自己的衣服,上下扫视。
啪
掌心拍在额头发出响亮的声音,陆一鸣难以置信眼前所见,但明晃晃的痕迹全都是摆在他面前赤丨裸丨裸的证据,他洁身自好二十年的处男身,居然,真的破了……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瞧上半天,他都快成斗鸡眼了,陆一鸣习惯性撸一把自己的头发,没有往日短发时柔顺干脆,他的手臂突然僵硬,脸色转黑。
头发太长,打结了。
冷水搓了把脸,陆一鸣平复完心情,带着一阵冷风走出卫生间。
窗外寒风肆虐,午后恐有暴雪降临,暖气十足的屋内感受不到寒冬的冷冽,裴星整个人懒洋洋的蜷缩在床上,像一只慵懒的软猫,听到动静,一双明亮的眼睛从他出来后一直如影随形。
陆一鸣拉过一把椅子,抿着嘴看着他,脸色难看地问道:“说说吧,你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
裴星的目光一直盯着陆一鸣脖颈处熟悉的牙痕,那是昨日他受不住咬的,力道有些重,现在还没消去。
人还是这个人,但是为何不认识他?
他垂着眼乖顺地向答:“我是你的夫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到夫君以前的世界来。”
“夫郎,还有以前的世界,是什么意思?”
“夫郎就是夫郎,”想起这儿不是大荆国,裴星解释道,“用这儿的话说就是……老婆,夫君你同我说,你是十年后从这个地方去往我所在的大荆的。”
要不是身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变化,陆一鸣真想打电话把人送到精神病院去,说什么穿越时空,脑洞真大。
他显然不相信裴星所说,随口问道:“那我是什么身份?”
说起陆一鸣的事,裴星眼睛一亮:“夫君现在是大荆国两省总督,曾经的武状元!当过太医院总太医,还当过边城的参将,练兵三千,阻挠大莱国多次暗中的窥伺!可厉害了!夫君还会酿酒,做的菜也好吃……”
陆一鸣看着裴星手舞足蹈的模样,心下好笑,要不是自己不会医术,不会武功,他当真信了对方的邪。
一声嗤笑打断裴星的激昂陈词,他浑身微抖。
陆一鸣心下掂量对方的危险程度,默默收向攻击的姿势,直言道:“我不记得了,这儿两个男的也不能结婚,我不可能有男老婆,十年后穿越,更是无机可谈,别说十年,百年之后科技都不可能突破到穿越时空的地步,你确定你的夫君不是自己杜撰出来的?”
裴星被他陡然冷漠的语气冻到,手僵在半空中,又缓缓收向。
夫君怎么能这么说他?
夫君怎么可能是他臆想出来的?
裴星焦急万分,把自己想到的一股脑说出来:“夫君最喜欢做红烧肉,爱吃辣,尤其火锅,火锅最喜欢毛肚和娃娃菜,夫君生气时最喜欢抿着嘴手指点桌面,夫君最喜欢亲我的耳垂……还有夫君五音不全……”
陆一鸣打断他的话:“不,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我,如果你有幻想症,我不介意送你去医院。”
虽然有些东西他没注意过,但对方说的大部分是真的,比如五音不全……当然亲耳垂这件事肯定不可能,他是变态吗?亲一个男人的耳垂?
裴星看清他眼底的讽刺与讥笑,脸色惨白。
这不是他朝夕相处,温柔的夫君。
夫君同他说话,从不这样咄咄逼人。
裴星攥着手臂的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梗着纤细的脖子倔强道:“我不曾说谎。”
他一穷二白,对方图什么?
陆一鸣不理解。
“你说没说谎我就会信吗?那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莫名其妙在我床上,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可能主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