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悸动,朝堂之上的针锋相对,不管如何疏远,忍不住回想, 忍不住越陷越深。
他远离谢承, 其一是不敢面对春月楼的事, 第二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心,而这一切在谢家分崩离析后, 再也抑制不住。
替四面楚歌的皇子办事必然少不得应酬, 谢承成为春月楼真正的常客。
而顾焕与魏游合办悦来酒楼,他作为代理人, 免不得商场上的事儿,自然也经常出入这些风月场所。
今日很不巧, 两人碰上了。
喝得烂醉如泥的谢承被一个美人搀扶着往楼上厢房去,底下一桌人看着免不了调笑几句,顾焕一眼便知这是在做什么,他捏着手里的酒杯,轻闭眼睑。
“平日里嚣张个什么劲,还不是得看人眼色, 真把自己当一回事。”
“你可别被他的人听见了, 指不定哪一天你像方登那样因为嚼舌根被人魂不知鬼不觉搞死了。”
“这有什么, 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哈哈!”
嘭
顾焕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磕,整桌人大气不敢喘一声,虽说此次顾焕是以商人身份前来赴约,但他毕竟是一名朝廷官员,陛下没有禁止这类合法经营, 就不会动摇顾焕的地位。
陡被这么一吓,还以为刚才谁说错话了,惹他不快。
隔壁那一桌也看过来,脸上有一瞬间的惶恐,当真以为是谢承那条疯狗的人,见到是与他不对付的顾焕,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们转过头继续嬉皮笑脸,顾焕却站起来瞥了他们一眼:“我竟不知道京城的官绅子弟尽是些嚼人舌根的两面派,这般后院所为,当真令顾某刮目相看。”
曾经的谢承绝对不会沾染片刻风雪,如今巨变的谢承,顾焕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