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这是三月以来酒肆的账目。”
宋老将商业中心的酒肆连同一众雇工全部过在他的名下,两人商讨过不少细节, 收益这一项,三月以前的账目归宋清,之后的才算给陆一鸣。
三月的账单没有呈报上来, 是因为他发现酒肆的记账太过繁琐, 密密麻麻一大堆, 看着不舒服也不清楚,况且他粗略算过,有些数目也对不上。
于是他当天把掌柜叫来, 手把手教人如何做统计之后, 让人重新做一份再报给他。
结果这一拖拖到今日,连同四月的一起给了, 以为他这是季度报告吗?
这个效率,他不喜欢。
陆一鸣没有直接接过,而是对着酒肆的孙掌柜严肃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家的账目单也是一个月呈报一次, 我只不过让你重新做一份,你便顺理成章拖到今日?”
孙掌柜略有富态, 微弯下身谄笑:“主家, 您不知道, 我们酒肆的账房在三月底便离开了,至今还未招到新的账房,我也是……力不从心啊。”
这种油嘴滑舌的姿态在顾客面前很受用,但在他这里并不起效。
“一个半月,招不到一个账房, 怎么,当江州府是五河村吗?”
陆一鸣中解元的事情基本大街小巷都知晓,尤其揭榜当日还闹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这位农家出身的武解元来自居水镇五河村,底裤都被扒空这一说法都不为过。
见过陆一鸣又凑过揭榜热闹的掌柜,自然也知道他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