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就会离开。
现在还不到时候。
几个月后,黄单从江淮那儿听到一个事,阿玉死了,死在了戒毒所里,死在她要出来的前一天。
已经拼了命的戒毒成功了,为什么要做出那种选择,放弃自己求来的生命?
黄单想不通,江淮也是,他们买票去了阿玉的故乡。
阿玉的尸体是火化的,就一个小盒子,那些灰要洒在她的故乡,这是她留下的遗书里写的。
黄单跟江淮长途跋涉,俩人出现在阿玉的故乡时,都是灰头土脸的,像两只土猴子。
找地儿洗把脸,黄单喘口气,“很穷。”
这是他对阿玉故乡的第一印象。
江淮捧一把水往脸上浇,他抹把脸,“是啊,很穷。”
那种穷,不是坑坑洼洼的山路,也不是高高低低的小平房子,村里人破旧的衣裤,沧桑的脸,而是混合在空气里的东西。
黄单不清楚阿玉的家在哪儿,江淮也不知道。
他俩问了人,才找到阿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