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过诊脉,宋临便对范愚毫无印象,自然不会开口对陌生人说些什么。
于是跟在范愚身后进门的叶质安便遭了难。
被寒风扰了清静的神医,没再保持自己的风度,冲着自家徒弟斥了句:“由着门开着作甚,还不快些关上。”
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压下去,就听见了师傅的斥责,叶质安摸了摸鼻尖,而后意识到自己已经小小地得罪到了屋里仅有的两人。
而另一个刚被得罪完的人,已经在暖烘烘的屋里站了片刻,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这会儿正在忙着脱下身上的斗篷。
然而被胸前的系扣给阻止了动作,折腾许久也没能成功解开,反倒绕了起来。
等范愚已经对自己早晨是怎么系上这扣子产生了怀疑,忽地便闻到了点熟悉的药香。
紧接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凑了上来,轻轻松松便解开了他本该不熟悉的扣子,把范愚从斗篷里头给解放了出来。
然而很明显,范愚方才在雪地里头踩脚印的事儿只给叶质安留下了点天真可爱的印象。
因为解开扣子的同时,还没等范愚道谢,身前气味好闻的人便又从喉间露出来声轻笑。
于是到最后,原本已经成了固定习惯的每旬一回诊脉,还得叶质安抓着范愚的手腕,用了点力才让人在椅子上坐下身来。
方才灵巧地解开了斗篷系扣的手指,在有些强硬的动作之后才成功地搭上了范愚的腕间。
可惜又一次没有结果。
不过叶质安看上去也已经习惯了这事儿,没有皱眉,反而诊完脉就站起身,取来了棋。
“阿愚,对弈否?”
比起头一次被叶质安邀请下棋的时候,范愚这回没再犹豫,点了点头就答应下来。
时隔数月,虽然经营的重心基本上都被他放在了书法同尊经阁上边,只是偶尔才进一次棋艺课室,但起码也不再是半点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