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虽然觉着这会儿的叶质安不会在意外界,还是冲着正在忙碌的少年郎告了声辞。

倒是没想到,这人不止注意到了,还转过身来给了回应。

“阿愚,忘了同你说,既然悬济堂已经挪来了平昌县,往后旬假时不如就直接来医馆罢?”

瞧见范愚点头答应之后,叶质安就又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手中的药材上,连范愚离开时候阖上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和范愚料想的一样,等他回到府学,已经用完饭从饭堂里走出的时候,悬济堂的新址,师徒两人依然还在忙着手上的工作。

直到屋里的光线昏暗到再也看不清手中的药材,这两人才抬起酸痛的脖子,意识到自己没有点烛,也还未曾用饭。

到最后,一人手里握了一本医书,寻了家酒楼,对付过去了晚饭和一夜的休息。

等范愚又结束了一回旬考,搬来平昌县之后一直悄无声息的悬济堂,才头一回开业。

而当范愚照着叶质安的提议,独自一人上医馆赴约,才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有点路痴的属性在。

明明是个已经去过两趟的院子,这会儿却怎么也找不着所在。

完全忽视了头一次有牙人带路,上一回去也是有叶质安在前边领着。

在江南民居之间深深浅浅的巷子里穿梭了许久,范愚才终于找见了当时牙人的热情介绍中曾提及到的酒家。

顺着并不大清楚的记忆再往里找,才终于认出来了条熟悉的巷子。

好不容易站到了木门前边,范愚已经在心中抱怨了片刻宋临闹中取静的爱好,闹是闹了,可实在难找了些。

尤其是医馆才刚搬来,平昌县并没有几个人知晓它的存在,于是连想要问路都无处可以求助。

门内,宋临果真正在他喜欢的树荫底下,架起来张躺椅,悠哉悠哉地捧着医书在读。

说是开张,却并没有病人上门。

宋临倒也不急,整日仰躺在舒适的躺椅上边,顺便放任自家徒弟的小爱好,心情好了,还偶尔给折腾新口味遇上瓶颈的叶质安指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