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有些发硬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有些好处,先生原本打算的,是将下午的课业给取消了,让范愚到课室里边讲讲科举与府学。
这顿饭虽用得久些,却误打误撞提前将先生的计划给完成了,虽说地点不太对。
而原本可以休息一下午的学生们,则是因为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无意间失去了个好机会。
等众人回到课室,开始听先生讲本该在上午进行的课程,范愚则是霸占了先生新购置的躺椅,在院里树荫底下捧着书度过了闲适的半日。
直到学生们下了学,原本仰躺在院中的范愚才同先生请辞。
离开时面上还带着点轻快的笑,显然是因为众人一时冲动搅没了半日休息的事儿。
次日早晨,难得一天没有早起,范愚睡到了身上有暖洋洋的感觉才醒来。
一睁眼,瞧见的便是柔和的阳光,正透过窗子落到床榻上。
授衣假第三日,他打算去悬济堂瞧一瞧。
照着回长宁县的路上叶质安提到的计划,师徒两人这几日应当还在收拾药材与医书,尚未开始搬地方。
慢悠悠地走到长宁县,范愚熟门熟路地叩响了医馆的门。
一直没人答应,估计两人都在忙碌,范愚便试探性地推了推门,结果却听见了少年清朗的声音:“院门不曾上锁,只管进来便是。”
院子里,师徒二人都正在树荫底下。
原本被宋临拿来摆放躺椅的位置,这会儿摆了张桌案,两人各自坐在从屋里拿出来的蒲团上,手中正执着棋子。
随着范愚推开门的动作,背对着院门的叶质安同时落下了一子。
难怪叩门会无人应答,这是正忙着对弈,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跟前的棋盘上。
该到宋临落子,叶质安于是抽空转过头快速瞟了一眼进门的人,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同范愚有个约定。
但又舍不得已到尾声的棋局,这还是他难得一次找到机会能赢过宋临。
好在范愚看出来了少年的为难之色,主动走到了两人边上,表示出来观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