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改往常嗜睡的习惯。
“阿愚,记得煎药。”
祝赫手里提着原本放在桌上的药,晃到了范愚跟前,见着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喝药提醒。
范愚停下了动作,还没来得及惊讶这人今日起得早了不少,就听到这话,晨起的好心情登时消散了些许。
原本想着的晚喝一天,只晚了一夜而已。
希望这回的药没被特意做成什么古怪的新口味,范愚想着,皱了皱眉。
正想着,似乎隐约闻到了点味道,下意识吸了吸鼻子,而后辨别出来正是股淡淡的药香。
接过被提起到眼前的药,继续捧在原本的高度,范愚凑近去嗅了嗅。
同叶质安身上那股他很喜欢的药香有些差异,不及其清苦,却也很好闻。
同煎过之后尝起来的味道完全不同。哪怕祝赫不加料,也远远比不上药材本身的浅香来得美妙。
倒确实没加料。
初来府学,离着长宁县远了不少,范愚以为之后不必喝药,就没备蜜饯。
直到煎好了药,正要往口中送,他才猛地意识到这点。
离旬假还有不少日子,也就是说这回叶质安送来的药都得在没有蜜饯的情况下硬灌下去。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顿时苦了起来。
而时间已经不算早,再犹豫下去就该赶不上早课,范愚捏住鼻子,皱着眉,狠了狠心还是把药送进了口中。
放下药碗就下意识要去找蜜饯,动作停滞了一下之后他才惊喜地发现,这回的药口味全然正常,只是纯粹的苦,完全没有奇怪的酸甜或是咸辣。
难得没有因为喝药反胃干呕,只用茶水就成功漱去了口中残留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