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范愚的手腕,刚想进屋,却被本以为会满意这个安排的叶质安给拦了下来。
“我同阿愚一道吧,还能盯着他点,免得又胡乱折腾,出了考场再昏过去。”
理由充分,还顺便道出来了对于祝赫的些微不满,毕竟当初是这人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会盯着范愚,结果却并不如人意。
祝赫闻言,松开了握着范愚手腕的手,转而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讪笑道:“也好。”
还顺便瞪了一眼范愚。
因为分个房间又陷入到两人夹击的范愚只能苦笑一下,然后保证自己这些天定不再胡来。
还是一边围观的汤铭山给解了围,推着人进屋道:“今日起得早,又奔波一路,不妨先好生休息一番。”
掌柜所言不虚。
同样是住满了一整个客栈,这回的考生几乎都是冲着状元楼曾经包揽前三名来的,想占个好兆头。
相比原先寻不到临近考场的空房才来暂住的,明显要活跃得多,甚至于不少都相互认识。
最明显不过的特点便是,年岁大些的考生几乎遍寻不见。
随便敲开哪扇门,出来的都是年轻、思维敏捷之人,面上看不出来丝毫饱经挫折之后的彷徨,只能看见满满的自信。
院试就在两日之后。
两日休整的时间里,客栈里头甚至仿佛开了场文会,已经想着扬名的童生们互相交换姓名,谈论学业,乃至于辩论。
祝赫混在其中,如鱼得水,甚至隐约成了领袖。
好在虽然热闹,众人的修养还是在的,并不算吵。范愚和汤铭山得以各自安静念书。
叶质安则是从到客栈的第二日就没了踪影,只说是去进药材,早早出门,到夜里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