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了,若是我没记错,旬假该是明日才对?”

叶质安在瞧见范愚的一刻就冒出来的疑惑,在忙忙碌碌的动作间问出了口。

这会儿还没开始数落,语气却也不算温和。

说话间寻出来了干净的布巾,朝着范愚递过去:“先将头发擦拭一番,出门也不记得打伞。”

视线则已然扫去了原本摆在堂屋角落的炭盆,打算等人接过去布巾,便去将烧得正旺的炉火往这边挪上一挪。

也就没注意到回应的缺失。

等手臂在空中悬停了片刻都没被接过,才将视线移回到让他不省心的人身上

确实被冻到了的人陷在宽敞的椅中,正享受地抱着茶水轻啜,配上慵懒的坐姿,同个惫懒的猫仔没甚区别,显然没有空余的手来接。

再加上反应迟钝,瞧见伸到面前的布巾之后还愣了愣神,神色迷茫。

叶质安于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将布巾留在了自己手中,迈步上前,亲自帮着擦拭。

动作轻柔,口中却在难得唠唠叨叨地数落个不停,直到勉强擦拭干了被雪沾湿的长发,才停下来念叨。

至于被念叨和温柔伺候着的范愚,思绪其实还停留在第一个问题上。

察觉到头上擦拭的布巾停下来之后,伸手去摸了摸干了不少的发丝,一边仰起头看向还没落座过的叶质安,慢吞吞地解释道:“澄弘邀我饮酒,风雪碍了讲课,整日歇息,说是提前半日放旬假也无妨。”

想到哪便说到哪,语序有些颠倒,只是尚不妨碍听者理解而已。

瞧见过小醉鬼迷糊模样的叶质安,却还真觉得第一句才是重点。

至于提前放旬假同兄长学谕身份之间的关联,从听见饮酒二字起就抛到了不知何处,再不顾及。

“饮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