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呈现,陆展宣依旧在被北方的寒冬困扰。
既不想被记录成入学之后从不听讲,又不愿意为此让范愚或是周浦深去谎报, 于是只好尽量选小课来听。
课室里边虽说没有备炉火,好歹不至于像数百人的大课一般得全程吹着寒风。
就是频率低些,往往数日里边也只安排一回。
于陆展宣而言倒是个福音,每隔几天才在外边呆上几个时辰,还是在他勉强能接受的范围里的。
每每出门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恨不得连脸都遮住, 进了门窗紧闭的课室都不肯脱下太过厚重的衣裳, 和旬假时候去看诊的表现一般无二。
范愚倒是逐渐习惯了北方, 甚至还觉得纯然的冷意要比江南的湿冷好受一些。
尤其是窝在炉亭间时, 暖烘烘的感觉,配上陆展宣借着炉火煎药时折腾出的药香, 于范愚而言还能算得上是享受。
时常寻个角落倚靠在墙上, 状似对着书在研读,意识却早就进了系统空间里头。
解锁完六艺那几间课室至今已经过了一旬, 真正尝试过的却还只有御和书数三间。
空闲时间几乎都被他拿来泡在了五御上, 整日和缰绳与挽马作斗争。
努力还是有些回报的, 起码范愚终于学会了控制着四匹挽马一道动作, 而不是没几步就撞在一起。
车辕与横木上的铃铛,也勉强能够保持一小段时间的节奏一致了。
头一回听见纷乱的铃铛声音合二为一时, 他还有些不敢置信,也因此,手中动作一乱,不说继续鸣和鸾,雁行的挽马都险些又撞在一块儿。
小有成果之后, 考虑到系统空间里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范愚便想要试试逐水曲。
反正就算不慎翻进去水沟,也不会让现实中的衣裳沾湿分毫。
想到这里时,范愚还称赞了一番系统:“幸好空间内的温度不会随着现实变更,否则岂不是得穿得严严实实来练御车。”
话刚说出口便后悔,生怕系统听了之后调整温度,让系统空间和现实更加贴合。
好在机械音没有响起,温度也没骤变,让提心吊胆地等了片刻的范愚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整了整身上模拟出来的轻薄衣衫。
虽然上边半点褶皱都无。
不用再提心吊胆,可他想要做的事也没法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