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情愿的人的手腕,像是生怕他趁机逃了似的。

“而今这样未免太孱弱了些,光是每日听讲就够让他缠绵病榻了。”

被握着手腕往前带了两步的人倒是不在意。

事实上,陆展宣能顺从地被带进叶家宅子,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想要问问范愚的情况。

乡试时候亲眼所见的紧张显然不会是假,对比之下,范愚所说的身体已经调理得差不多,就不那么可信起来。

只是像是为了印证方才那句话似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咳了一声。

屋中有炭盆,而即便如此,陆展宣身上厚重的外袍也还没敢脱下,咳嗽声音一响,他的衣袖便被往上捋了捋,手腕被抓着放上了桌案。

等陆展宣好不容易停下来乍起的咳嗽,被范愚按着肩膀落座之后,叶质安才开始了诊脉。

动作之前,还记得把蜜饯碟子朝着范愚那边推了推,示意人随意用。

只是直到陆展宣放下衣袖,紧了紧身上的外袍,碟中也没再减少一块。

比起蜜饯,自然是友人的身体状况来得更重要些。

虽说看着叶质安行医无数回也没懂一丝医术,但范愚还是托着腮,看诊脉看得格外认真。

瞧见兄长连眉头都未皱时,更是想要欢呼一声。

对医术确实是一窍不通,可他对叶质安行医当中的小习惯还是很熟悉的。

看表情,明显只是遇上得心应手的病症之后的反应。

范愚这才有心情去用蜜饯,手指还在碟中挑挑拣拣,择了块色泽更动人的放入口中。

好在整碟蜜饯也只有一人用,陆展宣同样没什么兴趣,倒不会有谁来嫌弃他挑拣的动作。

正享受着舌尖上传来的甜滋滋的味道,范愚就听见自己成了身边两人对话中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