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大眼,坐下之后还要比之身旁的叶质安要高出半个头,随手一拍都能让人身体晃两晃。

“怎么几年没见,质安还是这般瘦弱。”

瘦弱,这还是范愚头一回听见叶质安被这样形容,紧接着这话就落到了他自己头上:“允中怎的也和质安差不多,快多用些。”

话说完,叶质堂才察觉到范愚的视线还在自己兄弟两人身上打转,不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视线,其中意思甚至不需要猜。

“质安与小妹模样肖母,我更似父亲一些。”书生憨笑着解释。

何止一些,相似之处都找不出来分毫,像得还挺彻底。

见范愚了然之后,叶质堂便打算开始介绍,还没开口便被叶质安的问题给打断了。

“兄长不是应当在太学念书才是,为何会来酒楼?”

往常总是出自于自己之口的兄长二字,被叶质安的清朗声音唤出,听上去有些不太一样。

范愚没去注意叶质堂的回答,反而在那比较两人唤同一个称呼的不同之处,结论却是自己总是习惯性略略拖长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在撒娇。

自己将自己弄得耳根有些泛红。

“旬假自然要来外边逛上一逛,接着闷在斋中读书也太无趣了些。”

叶质堂这人一向来有些矛盾,一心科举的同时,又嫌弃安安静静读书太无趣,最喜欢做的事儿便是捧着册书再拎壶酒,躺去榻上翻。

要不是没武功,他还想窜上房顶,侧卧在檐上,拢着霞光饮酒念书呢。

说话间,早就已经让侍者上了壶酒来,斟了一盏。

行事倒是和他的模样无比契合。

“上回写信时候刚升入上舍,还未定下,而今确实已是学谕,允中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找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