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饱受摧残的精神。
家书往来频繁没法抵去对亲人的思念,难得回京一趟, 他自然觉着雀跃。
就是可惜, 家书催他归京的目的是想着给定下门亲事, 即便此时连候选都无, 单就这个想法也够叶质安头疼的了。
好在只有娘亲一人在急,在兄长与小妹的配合之下, 要将话题转去习医行医时候的见闻也还算容易。
几日相处下来,他都能够精准地从表情上判断出来娘亲将开始的下一个话题是什么了,而后及时开口,好把亲事二字给拦下来。
虽说还算顺利,但日日这般总归会有些疲惫。
难得一日没陪在娘亲身侧, 叶质安便早早起身叩响了厢房的门,试图同范愚来盘对弈。
一颗子都还没落,还睡眼惺忪着的人就问及了他这几日整天不见踪影的缘由。
话里意味还不是嫌弃招待不周,只是单纯的一句关心而已。
叶质安执子要落的手短暂地在半空僵停了一瞬。
可能是觉得范愚年纪还小,他下意识就不想提起来婚事二字,声音于是变得含混,只道是离别太久,娘亲思念。
落在早已经没有家人的范愚耳中,也就只以为含糊的回答是不想提及家人让自己徒增伤感而已。
也就没继续开口,抬手揉了揉眼,将注意力挪到了棋盘上边。
只是似乎注定了会被打断。
叶质安终于落下手中的棋子过后,院门口便有个娇俏身影迈了进来。
对弈的棋盘摆在院中树下,冬日的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带着暖意的阳光正好不会被遮挡,穿过稀疏的枝干往下洒落。
叶质安背对着门,自然也就没法在叶稚瑶放轻脚步之后及时发现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