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陶冶性情。

时不时还会继续翻动早已经读过不知道多少回的四书五经,再盯着某一行墨字陷入沉思当中。

乡试前的些许紧张感这会儿点滴不剩,暂且卸下压力之后漫无目的的读书反倒让范愚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于是到最后,管事叩门告知已经抵达时,便瞧见了两个不大舍得船上生活的少年郎君。

船下早早有车马在等候。

还没下船,叶质安便伸手搭上范愚肩膀,然后示意了车马的所在,“阿愚不若先到我家中住上几日,等入了学也就有了住处,省的花了大力气找寻宅子,平白交出去不少租金却只住上几日就要入学,那样岂不是太亏了点。”

说得很正经,话里却直接没提到还有客栈这个选项。

明明习惯了出门在外便于客栈暂居,但潜意识里就不想和人分别,范愚也就被叶质安给顺利带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还没开口说话,岸上车马所在的位置便多出来了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掀开车帘子之后对着两人的方向挥了挥手,唤出口的正是和范愚平日里一样的称谓:“兄长!”

范愚没出口的话于是囫囵吞了下去,转而有些诧异地朝着身侧偏过头。

他分明记得,当年初见的时候,范有宁对叶质安的介绍便是豪富叶家最小的一位郎君才对。

“家中小妹,唤稚瑶,年纪恰好同阿愚一样大。”

说的是最小的一位郎君,可不是叶家最小的孩子。

叶质安上边还有对双胞兄长,一人志在行商,一人正在太学念书,下边则是仅有叶稚瑶这么一个小妹。

介绍的话就到这里,他没打算让分别已久的家人在下边等候太久,便轻推了推范愚的肩膀,示意先下船再说。

至于行李,自然会有人帮着打理。

说是来接叶质安,车马却不止一驾。本是考虑到兄妹都已经渐渐长成,同车多少有碍,这会儿却恰好能与范愚隔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