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出来,更不必说写文章作答了。
分明就是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具体的处理还未决定,是否要往前追溯也还在犹豫,舞弊这个话题到此就算是暂且告一段落。加上头疼并没缓解,柳无挥了挥手就示意范愚离开。
两人离着启程离开省城都还有许久,再见面的机会颇多。
范愚离开时也就没有什么不舍,反而对于系统空间中可能的变化已经迫不及待。
举办宴席的园子外边,叶质安又静立着在等候,臂弯还搭着件薄薄的外袍,发丝被夜里的风吹得有点凌乱。
范愚刚一踏出门,就被他披上了外袍。
“夜里起风,凉了不少,又估计着阿愚不识路,索性就来接你了。”
实则却是因为白洛祝赫二人先归,隔了许久之后又是陆展宣独自回客栈,在医书里边沉浸了一天的人抬首发现只少了个最早出门的范愚,问了路就迎了出来。
说出口的倒也是事实,披上外袍之前,范愚确实因为夜里忽起的风瑟缩了一下身子。
“乡试主考正巧是先生口中那位逆徒柳无,师兄知晓之后便留了留我。”想起来宴前之事,范愚一边说着,还伸手确认了一下两人写了回答的纸页正好好呆在怀中,打算连同报喜的信笺一道寄出。
话音过后就陷入了沉默当中,相处多年,他还没想好即将入京的事儿该如何开口。
还是叶质安了然接话:“阿愚既然已经中了解元,后边可是要入太学念书?”
有个早早过了乡试的兄长在,他可能对科举的具体细节不太了解,大体上却还是清楚的。一省解元,怎么说也该有入京念书的资格。
范愚倒是没想到这一茬,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叶质安时候双眼都睁到了最大,却忘了掩饰方才的犹豫。
两人个头上还有些差距,于是仰视。
落在叶质安眼中,便是亲手灌过无数回药才勉强养得健康的小孩,仰着头拿圆碌碌的双眼注视着自己,面上全是未说明的不舍。
不由伸手去揉了揉范愚的脑袋,嘴角不自觉地就挂起来浅笑。
“正巧,上一封家书还催我归京一趟,阿愚若是启程得早还能同行。”
叶家的生意遍布各处,连带着传递消息也方便得很,叶质安在外边游历这么些年,还真没被转换城市困扰过收寄家书的事儿。
说是每月一封,实则却只是寄给父母的,再算上诸如兄长什么的,信笺来往可谓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