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可是本场乡试的解元亚元二人?”明显没记住两人名字,话音拖得老长,配上摇头晃脑的动作都不会有半点违和。

“本官为乡试的主考,而今既有书生称是舞弊,索性便重考一回,可有异议?”

正是柳无,范愚单方面听闻了无数次的这位“逆徒”师兄。

说是重考,堂上却既无桌案,也无纸笔。

等范愚和陆展宣都点头答应下来之后,柳无便接着道:“为了避免泄题情况再次出现,我等几人各考一题。口述回答便可,亚元先来罢。”

说完规则就点了陆展宣,正好给了范愚打量自家师兄的机会。

三十出头,模样不能说顶尖,搭上通身气度之后也还算配得上清隽二字,同他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

被污作舞弊的两人都问心无愧,自然不会对这阵仗感到恐惧,顶多就是有点被一省高官与乡试主考现场考校的紧张感而已。

过了起初的紧张,陆展宣作答的话就变得流利起来,思路也无比清晰。

到了后边,柳无开始为身上游移的好奇目光皱眉,顺着感觉同范愚对视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得出来了柳无不曾舞弊的结论。

连前边对他们并不友善的书生,此时看向陆展宣的目光都已经带上点愧疚。

倒是对范愚还保持着怀疑态度,愤恨的模样却收敛不少。

至于堂上的临时考官们,在目睹了亚元的出色之后,对解元的回答甚至已经生出来了点期待。

下意识的,出题难度就拔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