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地塞进了范愚怀里。

“虽说有的人无情到连封信都不写,总归我还是记挂着的,喏,蜜饯拿好。”

脚下步子加快,塞完蜜饯就越过范愚,走到了两人前头。

明明是一副不满的样子,等发觉后边范愚摸着鼻尖,没跟上来时,白洛还是停下来脚步。

“还不快跟上,祝赫可还在客栈,不想见见么?”

他是和祝赫一道来的省城,早了范愚好些天,于是顺利在家环境静谧的客栈订着了房。

也因此,选在了运河边上的范愚,来了数日才碰上他。

顺从地跟在白洛身后,范愚倒是还记得被自己拽出来的叶质安,对怀里蜜饯有些蠢蠢欲动的同时,还不忘偏过头去问问身侧的人,要不要先行回去,或是去旁的什么地方逛上一圈。

少年医者半点没犹豫,选了第三个选项:“无事,我同你一道就好。”

在府学时候虽然每回旬假都去悬济堂报道,但白洛还真不认识叶质安,听了两人交谈之后,注意力才分出来一丝到了陌生的少年身上。

只以为是范愚在游学途中新结识的朋友,想到一年没联络的事儿,不由地哼了一声。

游学时候位置不定于是没有同府学的友人通信,可稳定地呆在进贤县那几个月里,不曾意识到可以通信也是事实。

范愚还真没法为自己对友人的忽视辩驳些什么,只能默默接下来白洛的不满。

好在白洛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难得,转过身发现是范愚时候的惊喜依然还在心中回荡,此时的情绪当中,占据更多的分明是发现他遵守了约定来赴考后的满意。

走出蜜饯铺子没多少步,他的脚步就已经在逐渐放慢,还没到暂居的客栈,就换成了三人并肩。

等到推开房门,祝赫只以为是白洛回来,于是依旧埋首在书中,一点没有抬头打招呼的打算。

直到听见一声久违的“祝兄”,他才意识到了进门的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