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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考虑了拜师的因素,其实也差不多该启程。
安静许久的系统甚至都跳出来附和:“建议宿主善用地图功能。”
言下之意,系统都有个地图帮着规划路线了,身为宿主的人既然打算游学,也该努力些才是。
整个都白天在祁连先生处跟着学习,范愚分配给乡试其他内容的时间大大减少,一心想宿主早早考中状元的系统,对着这样不平衡的状态早就想说些什么了。
此时机会正好,于是机械音迫不及待地在范愚耳边响起。
至于被双重提醒的范愚,事实上自己也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舍得学着柳无做一回逆徒罢了。
先生年迈独居,最挂心的也就是两个弟子。
柳无选了先生不喜的仕途,常年在外为官,范愚则是拜师时候就说了不会久留,迟早要离开。
见过先生人前人后的不同状态,他又哪里忍心早早辞别,让老小孩继续日日严肃地板着脸,对着一众不够机灵的学生讲些治经所得呢?
尤其是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下来,几乎日日都能听见先生提起几次逆徒,范愚即便理智上清楚该辞别,听见问题之后的表现也还是颇为犹豫。
烦恼的事儿没对叶质安作隐瞒,只是等到长长的叙述之后,犹豫的就又多了一人。
同样是把师傅当成最亲近的长辈看待,出门行医之前,叶质安可是为宋临忙前忙后了许久,便是寻小厮都花费了不少心力,自然能懂范愚的想法。
无解。
这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年关才算告终,提出来的却不是范愚,反倒是先生自己。
过了初雪,先生就显得比平日的状态高兴些,等收了封信之后却陷入了低落的情绪之中,连往日挂在嘴边的逆徒都连着三日没曾提及。
察觉了的范愚正在忧心,就被先生招到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