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未读。”
收拾行囊时候宋临的反应还犹在眼前,范愚自然知道这人带来的医书早已经尽数读完,这么说也只是因为赵近峰的突然到来让他不太放心而已。
还没作出什么反应,跟在边上的赵近峰毫无打断兄弟二人交谈的自觉,插话道:“医书?兄台可是位郎中?”
方才还因为叶质安兄长的身份而动作尊重了些,听见医书二字之后的赵近峰,又一次变回了原先的状态,试图再一次挂上范愚肩膀,说到“郎中”二字时的语气,还带上了不算太外露的轻蔑。
这回及时躲开了人的动作,范愚加大了脚步,跟到叶质安身侧一道进了屋。
而等三人各自在屋中坐下来,在叶质安本着主人姿态沏茶水的同时,赵近峰打量他的动作格外明显。
原本以为年轻小三元的兄长也会是位出色的书生,结果却发现是个学医的,视线放肆。
“可称不上郎中,还未出师。”
从毫无基础开始就是被神医带着,要在宋临手底下出师,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若是哪天宋临点头认可了叶质安的医术,他离被外人称作神医,其实也不会有多少距离了。
然而不知情的赵近峰显然听不懂这人习惯性的谦虚,听见这句回答之后,再没掩饰住自己的轻蔑意味,不愿意分出丝毫视线给他了。
还未加冠的郎中,怕是还只是个在医馆里头学着辨认药材的学徒罢?
这样想着,赵近峰饮着叶质安给倒的茶水,人却彻底侧过身对着范愚,开口就选了乡试作为话题,试图把方才还想要亲近的小三元的兄长给排斥在外。
随着师傅行医多年,自然知晓常人对待年轻的医馆学徒的态度,瞧见赵近峰的反应,倒也不算多么意外。
但与此同时,他还是在心中又一次调低了对这人的评价。
不管态度如何,有叶质安在边上坐着,总归还是能让赵近峰略微收敛一点。
于是直到饮尽了两壶茶水,这人终于开口道别为止,叶质安都捧着册医书,坐在一旁慢慢悠悠地读着。
余光却始终在注意着赵近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