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脸色发青,很想反驳顾母,可又碍于平日顾母的淫威,加之本家子侄在,若顾母当场给他没脸,那他丢脸岂不是要丢到本家去?
思来想去,顾父便拂袖而去。
顾立允也好呆,总觉得他二伯父家的气氛是越来越怪了,有时候他甚至在怀疑他都未曾听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沈晚实在不知她如今该拿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顾母。
回顾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顾母确是待她不薄,从未像其他人家的婆婆对她立规矩摆婆婆谱不说,好吃好穿的紧着她,待她较之亲儿也差不到哪去。可饶是如此,那般的对她算计终究是让她心凉了大截,为了顾家,就可以枉顾她的意愿,将她像物件一般推来送去的吗?
沈晚心中百般杂陈,一时心凉,一时悲凉。
顾母转身对顾立允歉意说道:“立允,本想着你入府来日子也能过得便宜些,不成想这些时日府中甚是不宁,反而影响了你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