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郁阗说,“之前没机会见面,现在总算是认识了。”

贺行潜的眉头松开一点。

“之前听郁阗提起过你。”他说了句客套话。

“提起什么?”乔献一脸失忆的表情,只好去看郁阗,“……那个情趣内衣吗?”

贺行潜刚松开的眉又拧紧一点:“什么情趣……”

“够了!”郁阗忍无可忍,面对两双求知的眼睛很抓狂,“不要在公共场合说这个。”

吃得差不多,三个人也准备离开。乔献要等江随野工作结束过来接,也便跟着两人一起回郁阗的房子里。

他前段时间把腿摔了,躺得浑身难受,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溜出来玩,不想太早回去。江随野什么破班每天上也上不完,熬夜改那破策划,周末还安排出差,真不是人干的。

乔献吐槽完,又看郁阗,学他的词笑说:“讨厌鬼。”

郁阗瞎乐,心情好了不少。

在厨房切水果时,贺行潜端着果盘挤进来,也不说话,就站在郁阗身边当木桩。

“放这里。”郁阗说。

贺行潜问他:“你昨晚睡着了吗?”

“不然呢。”

“……”贺行潜偏开头,又转回来,盯着郁阗切苹果的手指,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会儿小随哥来了你别也拉着张脸,跟不欢迎人家似的,有事晚上再说成吗。”

郁阗拿起玻璃碗中的蓝莓放在水下清洗。贺行潜抵在他身后,搂住他的腰,下巴垫在郁阗肩上,含糊道:“乔献男朋友吗?”

“他老公。”郁阗说。

贺行潜顿了一下。他注意过乔献手上的戒指,只是没想到是婚戒。

“这么早结婚?”

“不早吧。”郁阗轻声说,“小献儿毕业要读研,小随哥又刚好有不错的工作机会,两人分开那么久肯定会不习惯的呀。”

据乔献自己回忆,读研压力真的好大,很想跑路,又跑不掉,每天都想死。还特别想江随野,每次一打电话准哭,躲被子里悄悄哭,不小心哭出声还冒头看看四周,怕吵到室友,又可怜又好笑。

江随野工作刚转正那个周末,说要来找乔献,结果是连户口本都带上了直接抵到乔献那里,再后来不知怎么说通的乔献他爸,总之雷厉风行地领完证第二天又照旧回去上班,不愧是英年早婚男该有的魄力。

贺行潜懵了会儿:“我也想结婚。”

“还没到婚龄呢,你就想吧。”郁阗用手肘抵他,“门铃响了,去开门。”

江随野是对接完客户直接过来,身上的正装还没来得及换,臂弯里搭着黑色外套,跟郁阗打招呼:“好久不见。”

又对贺行潜点头:“你好。”

郁阗叫了声小随哥,贺行潜很乖地跟着喊。

乔献歪在沙发上一边看综艺一边吃香蕉,见江随野来接也没动,嘟囔:“什么大忙人啊,还记得自己有个老婆呢。”

“你不想着到处乱跑这腿早一个月就好了。”江随野将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卷起衣袖按上乔献受伤的腿,“金城最近要举办马拉松,刚给你报了个名,从明天起给我去跑,不跑完别回来。”

贺行潜去给江随野倒水,乔献眼珠一转,立马趴到他老公肩上拱火:“你,去打小贺两拳。”

江随野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

“哎呀你不懂的。”乔献急急地说,“他让甜甜伤心……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呀!”

“站自己这一边。”江随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经常让我伤心,那我打你了吗?”

隔着门缝,厨房中正在烧水的贺行潜倚在案边,郁阗侧头说着什么,飞快捏起一块哈密瓜怼到贺行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