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开始只是哽咽,后面逐渐哭出了声,整个胸腔都在震颤。跟刚刚被操时爽的哭不同,非常可怜委屈,最后抑制不住,干脆放开声音大哭起来。
贺行潜刚抬起的手又放下,勾住郁阗腿根看:“伤了?疼?”
郁阗不说话只是哭。
“到底怎么了?”贺行潜顿了几秒,“给你洗干净,床单也我洗。”
好像也不是因为这个,郁阗都不理他。郁阗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从来不冲人乱发火当然除了贺行潜。
“那我趴下来给你当马骑,能不能不哭了。”贺行潜跟大人哄小孩似的,连小孩儿都会觉得他幼稚,又抓不到重点,可恶加倍。
郁阗勉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弯腰下来,在郁阗耳边喊:“老婆?”
郁阗吸吸鼻子,声线被眼泪泡得很软:“不想理你。”
贺行潜放下心,抄起郁阗的腰和腿,把人抱去浴室清理。
郁阗真的生气了。贺行潜把两人清理完,换好床单被子,再把脏的衣服和床上用品塞进洗衣机,到凑合吃完一顿外卖,郁阗始终没理他。
后来躺回床上,郁阗依旧不肯面对贺行潜,别扭地把脸埋在被子里。尤其是贺行潜说要检查他身体,掰开他的腿用手机手电筒照亮,实则光明正大地拍照,郁阗更不想理他了。
只要在郁阗身上射出来,贺行潜的心情就会出奇的好,确认郁阗没有发炎也没有发烧,他躺下准备搂郁阗。
手机响了。
这个点,会联系他的人并不多。
贺行潜靠着枕头,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一眼来电人,按下接通。
“阿潜,你睡了吗?”熟悉的清软声音传来,似是怕打扰到他的休息,所以问得很小声。
“还没。”贺行潜清清嗓子,拉家常一般随口问,“这么晚了,小表哥也没睡?”
“你,你们……”对方有几秒钟的卡壳,似乎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些不对劲,瞬间尴尬和局促起来,“我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贺行潜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大方承认:“没打扰,刚结束。”
郁阗拉着被子把自己的头也盖住了。
“哦……”那边停了片刻,艰难地寻找措辞,“没什么事,就是你妈妈给我打了电话,她希望……希望你早点回去,嗯,想让我转告你。”
“她”贺行潜笑了一声。
“我跟她说,你假期要过来我这边玩一阵子,暂时大概没有回去的打算。你……不要说漏嘴了啊。”小表哥对于撒谎这种事很不习惯,那语气听起来就颤颤的,不知为这个谎忧心了多久。
贺行潜当然领情,但还是觉得好笑。非要说起来,他跟云情从小就算不上亲密,见得少,住得远,平时基本没交流,而到了现在,来给他和他妈传话的人却是这个远房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