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阗不会喜欢别人,但郁阗也不会属于自己。贺行潜不知道该拿郁阗怎么办,有时候真想把人捆在身边,但又不可能真的那么做。

郁阗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其实不会生气。贺行潜希望郁阗自由,简单,快乐,不背负任何,也不被绊住手脚,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最后拥有一份无条件的爱。不跟自己似的人不人鬼不鬼就行。

想到最后困意来袭,贺行潜闭上眼,在他怀里的郁阗动了动,他换上让两人更舒适的姿势慢慢睡去。

郁阗出发的前一天夜里,贺行潜先是让他贴墙根站着,把他口得腿软崩溃,后来缠着去浴室一块儿洗澡。郁阗嘴唇都被咬红了,贺行潜在他手上射的。

怕他第二天腿疼逼疼坐车不舒服,贺行潜放水放得很厉害,饶是这样,郁阗还是哭了好久。

后来郁阗睡了,贺行潜清理完浴室又开始给郁阗装行李,倒没真的把一米八塞进行李箱,除了一些衣物和备用药,路上可能会用到的杂物,贺行潜还把之前两人玩的一些小玩意儿也放进隔层,包括他不让带的按摩棒和小玩具。

总比出去找技师强。

第二十四章

郁阗离开的那天下午贺行潜还有课,他自己拖着箱子和背包到火车站候车,无聊间隙就敲贺行潜的小窗,逼对方说话解闷。

坐上动车的那一刻才有分别的实感,郁阗有点舍不得。没有贺行潜他也过得很好,在习惯贺行潜之后突然理解了一种寂寞的感情。

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把他们拉得很远。

郁阗在车上歪歪扭扭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已到另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跟贺行潜打好关系很简单,一起在外面玩,不留他过夜,不给他推乱七八糟的人,不嘴他对象,每个人都能和他称一句朋友。

贺少爷有钱,大方,没有稀奇古怪的癖好,更没有高高在上的讨厌劲儿,谁也不会跟这样的人作对。

偶尔聚在一起唱歌蹦迪,贺行潜一个人喝酒也没有人烦他,仿佛成为大家约定俗成的事情。而每次贺行潜只要稍微多留了会儿,必定有电话来催。

人精们眼观鼻鼻观口嘴上不说什么,耳朵恨不得支起来听几句贺少爷跟那漂亮学长现成的八卦,可惜听不清。贺行潜急匆匆地站起来离开,跟家里着火了似的。

有那没眼力见的直戳戳地问干嘛去啊?

贺行潜也硬邦邦地说,我家里还有重要的事。

贺行潜绷着脸,别人自然也不敢问,还以为他生了气。实际上贺行潜是硬绷,要让他说到点了老婆叫我回去睡觉,这种话是真他娘的说不出口。

久而久之,贺行潜到时间就要回家这事儿已稀松平常,偶尔贺行潜忘了点,还有人提醒他怎么还不走?

“怎么还不走?”

往常听了这话,贺行潜肯定二话不说立刻起身离开。但郁阗不在,他也没有迫切想要回去的心情和理由,仍然懒懒散散地坐在角落喝掺了水的假酒。

贺行潜不说话,刚刚问他问题的人靠近些许,又叫他:“贺行潜?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没醉。”贺行潜坐直,跟身边的人拉开距离。

包厢内鬼哭狼嚎,已经有人唱着唱着躺到了地上,不知是醉的还是困的,在三天三夜|的背景声中不省人事。

徐宜笑了一声,他说:“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贺行潜不置可否。

“只是找你约次炮,还被拒绝了,真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啊。”徐宜叼着根烟,半长的发丝拢在脑后挽了个小揪揪,露出白皙脖颈,言语挑衅,“是不是男人。”

贺行潜没被这句话撩上头,只是默默喝了口啤酒,利落地点头承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