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五文钱一张桌子的位置,章北庭给得肉疼,但没办法,他们卖的是冰粉,总不能让客人站着吃。

管事的收了钱,递给章北庭一块木牌,“明日你们拿着木牌找客栈里任意一个伙计,他们会把桌子板凳搬到你们指定的位置。”

行吧,服务还算不错,章北庭稍微平衡了一些。

夏日天黑得晚,两人到家又去后院把早上何婶子送的葱栽下。

白天忙碌了一天,虽然都不是重活,但对于一个大病初愈和一个饿过好几天的人来说,都相当累人。

吃过晚饭洗漱完,章北庭就困了。

宋宴卿从灶房端出已经不烫了的药,递给章北庭道:“把药喝了再睡。”

章北庭:……

他都已经快忘了还有药要喝。

这副药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闻着不仅苦,还有一股刺鼻的酸涩味。

章北庭实在是下不去嘴。

他对着药碗纠结喝不喝的时候,宋宴卿已经把药罐洗干净,朝卧房走去。

不是章北庭醒来的那间。

章北庭听到开门的声音才发觉,“你……”

“怎么了?”宋宴自天黑后就在想,到章家两天,他都是在这间屋子睡的,章北庭早上说先这样过,那就是让他还在这间屋子里休息的意思,现在突然被叫住,他紧张得手都在抖。

章北庭把人叫住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按道理来说,他们已经算是夫夫,便应该睡在一起。

但宋宴卿都已经去另一间卧房了,他若是提出两人同睡一屋,会不会唐突了?

毕竟宋宴卿是被迫替嫁,他们跟寻常自愿嫁娶的夫妻还是有些不同。

章北庭憋了许久,也只憋出一句,“你怕不怕黑?”

宋宴卿这会儿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问题,闻言下意识就回道:“不怕!”

“……不怕也带盏灯进去。”章北庭重新点了一盏油灯,送到宋宴卿的手边。

宋宴卿端着灯,在卧房里坐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章北庭问他怕不怕黑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热,有些懊恼,又莫名觉得安心。

章北庭在堂屋里磨蹭了半天,终于喝完那碗又酸又苦的药,漱了口,刷干净碗,也回了卧房。

躺在床上,可以看到如水的月光从窗户流泻进来,屋内一切影影绰绰,恍若梦影。

章北庭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头沾到枕头没几息,就陷入了黑甜乡。

头一天晚上睡得早,第二天天才微亮他便起了。

太阳还没出来,温度比白日要低许多。

章北庭没有急着洗漱,而是在葡萄架下练起了八段锦。

以前上大学时,体育考试要考八段锦,他们一宿舍的人都说,等毕业绝不再碰这玩意儿。

没想到一朝意外穿越,不得不将八段锦又捡起来。

他们做厨师的,除了手艺要好,健康的体魄同样重要。

他现在的身体,太过激烈的运动不一定承受得住,八段锦比较温和,恰好他又会,是用来锻炼身体的不二选择。

一套动作做完,章北庭只觉手脚发热,身上并没有出汗。

身体的虚弱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

下午要摆摊,早上烧的开水晾凉,章北庭就着手准备冰粉。

第一天不知道生意如何,他不敢做多了,就只称了一斤的冰粉籽。

按照昨日的经验,一斤的冰粉籽配三十斤的水,可以揉出五十碗左右的冰粉。

要是能把五十碗冰粉都卖出去,他们两人未来几天的吃喝是不用愁了。

章北庭洗干净手,坐在缸边招呼宋宴卿,“你要是没有别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