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咽口水。

水鹊正担心着,从最上边的人开始掷骰子,正是郑鹤。

他捏着骰盆,三个六面骰在骰盆内叮叮当当地碰撞。

揭开,三个红漆的四点朝上。

众人兴高采烈地喝道:“堂印!”

“好哇,郑鹤,开门红!”

水鹊愣了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已经仰头满饮一杯酒了。

酒入喉,崔时信瞥了水鹊一眼,给他换了一个小杯量的白釉高足杯。

“听说这宴饮楼的琼波酒,可是不输京城忻乐楼出品的仙醪酒啊,世子觉得如何?”有人全无了读书人的斯文,一抹大袖,酣畅淋漓地向魏琰搭话。

魏琰还留心水鹊那边的动静,心不在焉地应答,“仙醪还是比不上,不过也算是沉洝浓郁了。”

水鹊眼睛一闭,雪白的脖颈仰起,他的喉结也生得很秀气,上下动一动,终于咽下了酒水。

喝个酒和引颈就戮似的。

魏琰想。

可怜见儿的。

水鹊喝完,才改观了,这不是那种辛辣的烈酒,反而香醇清冽,还怪好喝的。

因为温过酒,喝起来口感更加醇厚回甘了。

后面掷骰子的两个人是杂花色,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