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河是伤者,不能再在甲板上耗,紧随其后跳入救生筏。
瓢泼大雨使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视野漆黑,雨是唯一连成的白色。
又一个浪打来,阿提卡斯落汤鸡似的,金色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攀着船缘栏杆,朝底下吼道:“水鹊呢?”
谢华晃脸色青白,不太好看。
“在底舱。”
他和元屿当时拦住船长,让水鹊往下一层跑了。
没想到会遇到船体进水,将要在暴风雨中彻底沉没。
阿提卡斯爆了句粗口,回头想去找人。
或许是捕捉到水鹊的名字,元屿后肩分明还在汩汩流血,却从无意识的状态中摆脱,抬起丧失血色的脸,用微弱的气声道:“圆月……灯塔……”
“诶,元屿小兄弟,你说什么呢?”李见山说。
元屿抬手,指尖向着天上的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