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企业层级复杂、决策流程冗长,罗璇在其中浸淫数年,兼之卷进派系斗争,活活练出一身向上汇报的好本事。
更何况,她本就做供应链,刚刚人们提到的产业链,完全在她的业务范畴内。
罗璇不理会赵明德的笑声,在脑子里迅速理了遍刚刚三人纷繁复杂的争论,直接从产业链切入:“刚刚的争论,并不意味着谁对、谁错,仅仅只是不同企业在产业链上的定位有差异。”
赵明德“咦”了声。
她举起绳子:“这是产业链。”
罗璇拎着绳子两头,把绳子抻直:“尚雅集团的建议,是向产业链两端不断延伸。”她手下用力,向两边拉扯,直至绳子绷紧,“所以打造了从新疆棉花,到‘国际服装城’销售终端的完整产业链。”
赵明德饶有兴致地看过来。
罗璇看着坐在中央的赵书记,松开手,绳子垂下来。她用一只手把绳子松松地拎着。
她指着绳子上半段:“永昌总的昌隆集团,虽然专注于高科技投资,但他投的汉麻,本质上依旧属于面料辅料行业。”
王永昌听见自己的名字,从门外的走廊往会议室里瞥了眼。罗璇立刻说:“所以,他提出的建议,所谓的‘腾笼换鸟’,并非真正的腾笼换鸟,本质上依旧是产业链专攻服装产业链的上游,而放弃下游。”
她的余光瞥见王永昌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