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顾淮去了哪里。

他并没有给我清洗。

也是,这么脏,这么下贱。

力气仿佛被一瞬间抽空,我躺倒在大床上,浑身没有一点劲。我只知嗓子哽咽,不出声地把头埋进枕被里。泪水不觉间浸湿软被,我裹在其间,像是被拖拽下深渊。

随着方才那番动作,滞留在后穴中的精液顺着大腿根部滑下,这种黏腻感让我直犯恶心,太阳穴的疼痛逐渐加剧。

……

门铃声忽然间响了,我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我正想开口询问,却发现声音哑得厉害,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出声。

我随手套了件衣服想下床去接应,刚迈出一步才发觉腿软,直接跌在了地上。瘫坐下去时眼前黑压压一片,缓了很久。

外面的人又敲了几下门,见我久久没回应,先开了口:“您好,请问房间现在方便进来打扫吗?”

是酒店服务员。

我内心那些莫名的期待都毫无波澜地沉底了,尽力提高声音应到:“不用了,今天可以不用进来,谢谢。”

……让她们进来打扫?

我怎么敢。

这些场景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可笑。

门外很快没了动静,又只剩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应是这一夜太冷太漫长,大早上发了烧,现在浑身乏力。我短时间内爬不起来,好不容易够到桌前的手机,看到仅剩的电量,想发个消息找人来帮忙。

要不今天可能很难出这个门。

但是我却在发消息的时候退却了。

我不敢发给孟尧,不敢发给其他认识的朋友。

更不可能打给罪魁祸首。

前者是因为我很脏,后者是因为我没那么下贱。

在这种“走途无路”之际,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个人。

但是徐先生的联系方式在昨晚被顾淮删了,我现在只有他的电话。

可我该怎么向他开口,让他前来见证我这幅淫荡模样。

我最终还是打给了那个我不想打的人。

或者应该说,不敢打。

打给那个人的时候,我内心很忐忑,既怕他接,又怕他不接。

……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

意料之中,他没有接。

一点也不意外。

我又打了一个,仍然没得到回应。

……

于是我开始变得魔怔,不断地给他打电话。

一个一个地拨过去。

可他一个都没有接。

虽然我知道,这都是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我。

我想向他认错。

从小就被教导,迟到的道歉是没有用的。

所以他不愿意接听,也理所当然。

对不起,徐先生。

我对着空气出神,不自觉发出了声。

当然是没有回应的。

就像我一遍遍喊出他的名字,至始至终回应我的只有电话忙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等到手机屏幕熄灭,我才意识到没电了。

我终于放弃无畏的挣扎,放下手机,仰头发了很久的呆。在这之后我慢慢起身,撑着墙走向了浴室。

我掰开洗浴器开关,在水流中闭上眼。手指摸索到后面,插入一片泥泞的后穴,导出那些黏腻的液体。

迷迷糊糊之间,浴室中的白汽蒙住了我的眼睛,发烫的水蒸气裹着我,一时竟觉得无法呼吸,我连忙关了淋浴器。

身体里那把火蛰伏已久,终于骤然烧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