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的手指探进内裤里,他才掀起一点眼帘,表情惊讶中带着一丝厌弃,似乎有些无法想象堂堂一个老总也能干得出在办公室强迫下属这档子事。

男人的大掌很坦然的抓在了他命根子上,微糙的指腹抓着顶端,狂乱的捻弄一番,掌心越收越紧,前面渗出几滴水液也充作润滑,被男人恶劣的拿捏把玩。

粘腻的水声作响。

周迟措不及防闷哼一声,腰腹骤然崩紧上下晃动两下想逃脱,可下一秒就被男人按在腿上,他猛然抬起手肘捣在男人脸上,砰的一声,给男人脸都杵红了一片。

他的眉毛紧蹙,双唇抿的紧紧的,本就浅淡的颜色此时更是抿发白,狭长的眸里似是寒刃射出,看得人不禁浑身一颤。

男人稳住了他的推搡,瞥见周迟的表情,心里微微一动,喑哑着声音说:“别那么看我,你以为我是什么很正经的人吗?”

不,周迟心里讥讽道,他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位老流氓。

“我一直在等你成年。”

男人又继续道:“看着你,就想起我十八岁那年,也是刚上大一,人生头一回出远门,就觉得外头哪哪都是好的。”

他这是要跟自己打感情牌?周迟听着,神情无动于衷。

“我家是大山里的,那片儿太穷了,穷到几乎没几个家庭能供着孩子到高中。”

“所以也基本没什么家教的活。”

“给别人喂牛、捡垃圾、工地搬砖,能做的我都做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心想轮到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我知道北京商界水有多混,你还这么小,空有满腹的野心,只会被他们啃个一干二净。”陈嘉行的话语铿锵有力,浑身自带一股很强的压迫感,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有那一天。

跟他扯了这么一长串话,就是想压制住他的能力,不敢让他太出尖。周迟听着听着,却有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他素来冷静自持,这还第一回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愤怒。

“所以您把我带到宴会,借这个机会把我介绍给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他忽然冷声一笑,戳穿了陈嘉行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伪善:“陈总,你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

“可能是浸润权贵圈子太久,忘记自己的来历?”

周迟不紧不慢继续道:“还是不想北京出现第二个陈嘉行,怕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光芒被人分一杯羹。”

听见这句话,陈嘉行挑起浓眉,黑眸里闪过一丝愠意。

“很抱歉,如果这样的话,我不太能适应公司一直以来奉行的理念。”他盯着陈嘉行,一字一句道:“我辞职。”

当然不可能辞职,他费劲进来的公司,绝对不会让自己亏一丁点。

况且他的天赋和起点,绝对比陈嘉行要高出太多,有他这样的人才只会是嘉宏的鸿运。

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首先就是让他从陈嘉行的胯上逃开。

他妈的,这男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情,周迟简直嫌恶到了极点,他屁股底下坐了一根硬邦邦的物件,怎么挪动都不太到位。

敲门声音响起。

周迟手臂骤然发力,狠狠一把推开了陈嘉行,敛着眉随便收拾两下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这老板办公室,没谁敢不长眼的踏进来。

可总有人有这样的权势,象征性敲了敲门径自踏进,把这老总办公室当自己家一样随意。

“小迟也在啊。”于言旭朝他微笑。

周迟抬眼看他,单边眉毛轻轻挑起,心说你这时候又来搅什么局。

不过来的时机很巧,差一点他就要和陈嘉行在办公室里打起来了,到时候闹开可不太好看。

两人在床上交颈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