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勇敢、自信、自由、永远都是我最骄傲的周迟。”

“成年之后不要再怕打针和怕鬼了。”祁阔嘴角一扯,突然觉得周迟身上这点特别特别萌。

早在俩人还谈着恋爱的时候,他经常会央求周迟和他出去约会,冷漠又忙碌的周迟哪里会有闲心搭理他,每次都得他求了又求,才得到周迟在百忙之中屈尊降贵般的点点头。

怕打针这点儿他早在开学体检就发现了,周迟不怕疼,但怕打针,高高的个子杵在那儿,表情冷硬,看似无坚不摧,但眼睛早就悄悄飘出去了。

可惜后面没有机会再看见这种场景了,如果再有,祁阔心想,他一定得把周迟的脑袋搂进怀里,边笑边哄“呼噜呼噜毛儿,周迟宝宝不怕。”

最后肯定挨揍。

祁阔禁不住笑了一声,而后又慢慢止住了。

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满心的凉意,像裂开一条缝,呼呼往里刮寒风。

能不能别想这些东西了!今天可是周迟的生日,最有可能回归从前的大好机会。祁阔把心思努力朝礼物上转移,突然心里一震,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他们两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无论是他,还是周迟。

随手把笔一扔,纸条塞进江诗丹顿手表盒子里,祁阔畅想着周迟看到礼物后会是什么样子,不知不觉那两条腿就搭上周迟桌面上了。

恰好这时,宿舍门被推开。

冬日里天黑的早,不过六点出头,夜色已经近乎浓黑,门一开,走廊灯的光线折射进来。

看见门口的周迟,他楞了一瞬,连忙把自己腿放了下去。

周迟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自己床铺,掀开被子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的让祁阔有点吃惊。

“周迟...你快来看看你的礼物。”祁阔把宿舍门咔哒一声锁住,坐在周迟的床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蜷缩在被子里的人。

周迟一动不动,眉毛紧紧皱起,脸上一片红晕。

祁阔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伸手覆在周迟额前,声音突然急切:“周迟你醒醒,你发烧了!”

“去医院。”祁阔的声音不容置喙,拽起周迟的胳膊就要往自己肩膀上搭。

耳膜像是灌了温水,朦朦胧胧听不真切声音,周迟脑子里其实是清醒的,也很明白自己因为什么而发烧,他只是有些乏力,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不去。”他声音低低哑哑,把祁阔的胳膊甩开,又缩回被子里。

已经吃过药了,没必要再去医院,那些医生肯定一眼就能发现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不去医院。”祁阔却执着的追问道,一手拽着周迟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哄:“我们不打针,就去给医生看一下。”

周迟终于舍得睁眼了,黑眸半睁,看向祁阔的眼神有些奇怪,像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吵,离我远点。”他背过身。

祁阔着急的脱鞋上床,双手把在周迟的肩膀上,不知道他膝盖碰到哪个位置,周迟很低的喘了一声,尾音有点奇怪。

“昨晚,你又上了别人的床吗?”祁阔垂下眼,将自己的膝盖又顶进了那个位置,声音骤然变冷。

他沉默的去翻周迟的手机,上上下下不停滑动,一声不吭,气氛默然的有些压抑。

包括那些男人给他发的消息。

包括杨启今天发来的六位数字。

包括短信里没备注的那一串威胁信息,触目惊心。

丢开手机,他把脑袋埋进周迟的颈窝里,像是咬牙说出的这句话:“周迟...我当作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话间热气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