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的风险,没有无缘由的好处,有也只是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陈嘉行是精明的商人,不会做任何赔本买卖。

显然,周迟也是。

当陌生极致的愉悦袭来时,周迟没发出任何声音,目光没有聚焦点,虚虚落在天花板上昂贵华丽的吊灯上,冷白的身体兀地发热发红。

两条长腿绞紧了男人的脑袋。

青涩有力的少年躯体,不算太细腻,出了点汗,好看的一塌糊涂。

“你在想什么。”

陈嘉行嘴唇湿湿的,像只饕足的狮子般,尾音都带着点愉悦的喑哑,他的吻落在周迟的眼尾,轻轻的摩挲着,把那点湿意也染了过去。

周迟恶心的侧过脑袋,侧脸十分冷硬。

男人宽大的手掌松松握住周迟那段汗津津的脖颈,意味不明的蹭了蹭,感觉到掌心强力跳动的血管,陈嘉行突然有种这少年全身心尽在掌握之中的错觉。

他眸色幽黑晦暗,作为一个男人最卑劣的掌控欲被满足了,爽得有些无法自抑。

他一直有种不可见人的、蠢蠢欲动的念想,想真正把什么东西攥在掌心。

落在周迟身上的目光侵略意味十足,像是看待自己领地上的东西般,漫不经心又带着十足的气定神闲。

“等你成年了,我们再....”他喉结上下滑动,自以为体贴的说了一句话。

而后,又要亲亲密密的去吻周迟的嘴唇。

可真有够恶心的,周迟厌恶的嘴角僵直。

受制于人的感觉可不大美妙,他向来强势,习惯掌控一切节奏。

他眼神理智冷淡,一点也没有沉沦进去,右手使了点劲儿,抓着陈嘉行的头发往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