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就在病房把你给草了,显得我多没人性。”
说完这通话,他心底隐隐有些懊悔。
怪就怪在周迟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弱得跟病猫似的也能有股别样的风情,眼尾泛着红,舌头也湿哒哒的红,跟高潮后没什么两样。
每次他怒气冲冲准备和他发一发自己的小脾气、阴阳两句,这张脸又会让他出口的话拐了个弯子。
最后总成了阴阳不算阴阳调情不算调情的混账话。
他低头,给他蜷缩在里面的两只脚也拽了出来。
“怎么这么冰。”
周迟一时不查被他拽住脚踝,拽也拽不回来,只得拧着眉看他在手心呵了几口气,搓热之后裹在他脚尖上。
他虽说不很懂有钱人的享受,但既然有免费用人,那他岂有不用的道理?
他就这么理所应当的靠在床头,阳光照进来,眼皮薄的像能透出血丝似的,懒懒耷拉下来,带着一种世家公子哥的倦怠味儿。
杨启越看他心里越作怪,总觉得自己是个太监,伺候主子伺候高兴了,他心里也跟着舒坦。
这种诡异的思想仅仅在他脑子里转一秒,他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连忙呸呸两声。
或许是有前车之鉴,自个儿真真正正体会过古代太监什么滋味,临阵磨枪发现是把空炮又是什么感觉,这才愈发敬畏起来,甚至开始迷信了。
他在心里默念:叽叽之神,您可千万要当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屁话啊,这辈子干不了周迟你还有什么用,啊呸...您吃好喝好,将来多给点儿力。
揣着乱七八糟的心思,他手指头才挠上周迟的脚底板,这只脚就应激了似的猛地踹在他脸上,直接给他踹得向后一仰,险些跌坐在地上,脸上骤然冒出来一块大红印子。
“嘶-”
先前再汹涌的情潮也瞬间化为不可置信,他捂着半张脸,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谁能想到周迟生病之后还这么虎虎生威,这一记给他踹得够呛,嘴角都磕破了一层皮。
他气得扣紧了周迟的脚踝,但一句重话不敢讲,一点过火动作不敢有,生怕周迟眼里再冒出点“脆弱”的金豆子。
生生遏制住体内的火气,也却愈发恶劣的拿指头往脚心那儿揉搓,每次指尖轻轻刮擦过时,周迟脚趾就猛地蜷缩起来,活鱼似的剧烈挣扎两下,他连忙死死按住,冷笑道:“周迟,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谁自打你刚醒了就巴巴的守着你,谁摸着你的脚像块儿冰似的又捧着暖,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杨农夫和周蛇。”
周迟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下一秒,他表情就凝固住了,脚背上像是什么湿漉漉的小虫子爬过。
杨启哼笑道:“周迟,我亲完脚还敢亲你的嘴,信不信?”
他低头,又亲了极响亮的一口,正得意洋洋找周迟麻烦,却看见周迟满脸不可描述,稍稍转头看向门口。
病房门口,站着急吼吼从各个声色场所赶过来的圈内二代们,个个脸上的表情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似是尴尬,又有点气恼。
杨启:“......”
他的姿势还保持着两手握着周迟脚踝,将他小腿微微拉开,撅着嘴唇,表情痴迷,甚至可以说是猥琐,好巧不巧正蹭在脚背上。
噫-
多张俊脸面面相觑。
杨启:“我草?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老家在东北那边,有点大男子主义,面子看得比里子重要,俩人相处时候,周迟拿他脸当脚蹬都行,但在外人跟前,他就一定要护着自己濒临破碎的自尊心了。
他顺势从地上站起来:“哈哈哈...我从地上捡个东西,不小心嘴巴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