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骑在他的大腿上,薄薄的布料撑紧了,结实的臀腿沉甸甸压在男人胯间,微微弯腰,颈后的脊椎骨凸起一点点,在暖黄壁灯的照射下,身体轮廓好看得不可思议。

他不欲主动解释嘴巴那里的伤痕,那样只会欲盖弥彰,惹得面前这个心思格外深沉的男人更加怀疑。

他和祁斯贤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心里愈发清楚自己是在与虎谋皮,高风险高利益并存,稍有不慎,就会从现在的位置上摔下来。

“怎么了。”他说,边拿手指摩挲着男人的眉毛。

祁斯贤的瞳色稍稍转深,表情依旧波澜不兴,一手接着电话,另一只大掌也搁在周迟肩颈上,指腹缓慢揉搓着那块儿的肩颈皮肉。

喝过酒之后,周迟皮肤有些发汗,微微生热,摸上去像吸住手指一般丢不开。

“你要接电话吗?”祁斯贤缓声说。

电话那头暴躁的声音一下子消匿了。

片刻的寂静中,周迟挑挑眉毛,猜出了那头的人是谁。

这种氛围十分诡异,电话那头是前男友,他又正正好胯坐在前男友小叔腿上,大腿还好死不死的被摸了上去。

寂静过后,还是周迟先开了口:“...祁阔?”

算下来,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半年前,这么久过去了,周迟险些要忘掉这号人了。

电话里的年轻男声似乎比从前更低沉了,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嗯,”之后,很牛头不对马嘴道:“周迟,你现在在干嘛呢,我这儿还是中午。”

说完这句话,他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深更半夜,两人独处一室,能干些什么?

祁阔的表情忽然有些空白,寂静了许久的心忽然重新回忆起了当时撕心裂肺的感觉,他没来由的想,周迟和他小叔做爱时会是什么样子?

他和他小叔长得很像,有没有过一瞬间,周迟在他小叔身下被艹得高潮时,会在恍惚间想起他的脸呢?

祁阔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想,他马上就要恢复好了。

“听人说你被段家收了当干儿子了?哈哈,这样发论文就轻松多了...”

他像是在极力说些场面话,不至于让两人落得一种无话可说的陌生人境地,可说着说着,他声音愈发的低:“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

“我把那期采访看了好多遍。”

周迟忽然浑身一颤,身侧不知什么时候就摸上去了一只手,指腹粗糙滚烫,正沿着他的大腿慢慢蹭到腰上,灵活的解开了下摆的几颗扣子,探了进去。

“只可惜我没有亲自看见,周迟,你比从前更自信,也更优秀了,不,你一直都很优秀。”

祁斯贤纹丝不动,垂着眼默默翻手里的文件,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衬衫里,肉贴着肉摩挲着周迟最敏感的腰窝,神情却认真严肃,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就那么放任着自己侄子和周迟在电话里互诉衷肠。

“祁阔..”周迟才忍着身体里的痒意开口,腰下那处徒然被人挟紧了,那只大掌鹰爪似的勾着,他从前还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痒痒肉,如今不知怎么,哪里都格外碰不得。

他硬生生的问出一句话:“你还有什么事吗?”

祁阔顿了一下,不再回话。

电话结束后,祁斯贤仍旧一言不发,垂眼翻着手里的东西。

“祁先生。”

祁斯贤不应。

“小叔。”

他叫着,将手掌扣在男人后脑勺处,指根没入发间,他向来敏锐,早就发现这对叔侄有一处很相似的地方,被深深摩挲头皮时,他们浑身绷紧的肌肉会放松下来。

周迟的眼神越过祁斯贤,定在了他桌面上的一沓文件。

《津州市教育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