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您劲儿太大了,我受不住。”
......
杨启风风火火的回北京了。
离开的那半个月,他干了几件事,件件掀起轩然大波。
第一件事,他把那位旁的不能再旁的表哥打进重症监护室里,后半生都疑似有瘫痪风险,连同在津州扎根的血脉淡薄的杨家一系连根拔起,收拾的干干净净。
第二件事,他在他爷爷面前跪了一整天,向来把这独孙宠上天的杨老司令一反常态,拄着棍子把他的后背甩得条条血痕。
先是揍人,然后被亲爷爷揍,杨启在这短短半个月也算是什么滋味都尝过了。
杨老司令打他的原因当然不关其他人的事。
他的独孙跪在他跟前,嗓门一张,语言惊天动地,像安了喇叭似的聒噪,不远处的警卫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辈子就跟他一块儿过了!您让您儿子再生一个吧。”
登时,他爷爷眼前一阵发黑,从战场上厮杀出的惊人气魄蔓延开来,杨启头皮发麻,却还是梗着脖子继续道。
“您没见过他本人,不知道他有多好。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如果不是家世背景,就我这种混混模样,连见他一面都难。”
闻言,杨司令更觉得头晕眼花,手里拄着棍子抖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的骂了一句:“滚吧!”
杨启如愿以偿的滚了,返京第一件事还是找他对象。
彼时,周迟正趴在桌上睡觉,面前的电脑屏幕常亮,工作窗口密密麻麻,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
宿舍里明晃晃的白炽灯打下来,周迟下颚崩得很紧,睡觉也睡不大安稳。
他默默盯着看了一会儿,瞳色深的可怕,还是没忍住,高大的身影渐渐靠近,扑上去朝着颈窝里深深嗅了几口,清清淡淡的皂香味中夹杂着一点被满足后的情欲气息,这味道对他不算陌生。
他张了张嘴,冷漠的话语中藏着一点艰涩:“昨天,你和谁一起过夜了。”
周迟紧紧闭着双眼,不适应的蹙了眉,依然没有醒。
数日夜不能寐,杨启在此刻突然爆发一股雄兽一般惊人的敏锐。
他又抓到了周迟出轨的证据,偏偏自个儿心里别扭的很。
他默不作声的把那截领子拢住了,权当看不见。
再想仔细检查一下周迟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痕迹时,一道凉津津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敏锐的抬头,看见周迟已经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气场有些冷淡的不耐烦,似乎还有些懒懒散散的困倦,半垂着眼帘,黑漆漆的眼珠子不知道盯了他多久。
他的声音有些干巴:“周迟...”
周迟说:“手拿开。”
杨启把在外面吹得冰冰凉凉的手指从周迟的颈窝里挪出去了。
周迟没搭理他,带上眼镜后继续敲键盘。
有段时间没见,杨启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前他在梦里一遍遍演练着两人再见面时,他该如何道歉,如何挽回,如何让周迟放下带着血色和强制的一夜。
可到了现实,看见周迟本人,他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只知道深深皱着眉,两手撑在桌面上,半包围着周迟,天然凶相的脸无端就凝出几分压迫人的气质。
可耻的是,哪怕他觉得自己这样罪大恶极,他仍然在贪恋当时插进去那一瞬间包裹的温暖,那种两人深深嵌合在一起的亲密,在滚滚雷声中粗暴的、激烈的交缠。
仿佛全天下只剩下了他们,谁来都分不开。
他头一回这么顺从,将脑袋搁在周迟手掌边,一条总是狂吠的疯狗也化作忠犬,等着主人垂怜几分。
这只手当真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