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拉着个臭脸坐在周迟边上,他就是看这男的特不顺眼,阴阳怪气道:“早干嘛去了?”
周迟斜斜瞥他一眼,目光似有不赞同。
他憋着一股郁气,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周迟,看他双手交叉搭在大腿处,有来有回的和那男人周旋。
这两人聊得还算投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周迟浑身在打摆子。
“周迟,你别晃。”他眼前晕的厉害。
不对,他因为嫌弃这群人,一口酒都没喝啊。
“我为我们市能得到这么优秀的人才感到高兴。”杨宴池慢条斯理的将杯子搁在桌面,很自然的将手搭在周迟的肩膀上,缓缓拍了两下。
肩膀上温温热热的重量一沉,又似乎渐渐挪了位置,他耳垂忽然被捏了一小下,力道很轻,被虫子蛰了一般,周迟表情纹丝不动,回道:“我也是。”
杨启看见那男人搁在周迟身上那只不老实的手,两眼森寒中,不住朝外喷溅着喧嚣的火苗。
那股郁结在心里没挥发的怒气此时翻涌上来。
他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太阳穴处汩汩跳动,浑身的血液倒流,满脑子都是:把这男人弄死吧,本来也不算什么高档货色,竟然还敢肖想他的人。
他抄起桌面的那瓶酒,寒着脸,把那瓶沉甸甸满当当的酒狠狠砸在那男人脑门上。
“喀嚓”一声。
天地间都在摇摇欲坠,在一片昏花中,他看见周围还笑嘻嘻的几人表情骤然大变,连忙上前去查看男人的脑袋。
他看见周迟的眼神越过那群人,遥遥落在他身上,微微挑了挑眉,表情笼在一片明暗变化的光束里,辨不清神情,嘴唇微微动了动。
杨启极力想眯眼睛看清楚。
可太晕了,还是看不清。
大概在骂他蠢吧,反正他一直没合过周迟的心意。
他心烦意乱,眼前措不及防的一阵昏黑。
彻底失去了意识。
......
“滚开。”一道冷冽的声音乍响,但似乎很虚弱,像是斗争了一番。
“我没有坏心思,小周。”
“先把我的手松开。”
“抱歉,松开了你又要挣扎。”
在断断续续的聊天声中,杨启费力睁开双眼。
他看见眼前的一幕时,瞳孔猛然一缩,只感觉全身肌肉都僵硬了,他想张嘴说话,嘴上绑着一条布,手腕也被缠得结结实实。
“周先生,你看看把我的朋友打成了什么样子?”杨宴池低声叹一口气。
他身边那位早期还嚣张肆意的赵屿,现在满脸青紫,嘴角冒血,一双眼睛狠毒的盯着周迟。
“咎由自取,我应该直接打死。”周迟目光寒意森然,扯起的那抹微笑讥诮至极。
赵屿怒意上头,把酒杯里的红酒径直泼在周迟脸上。
“要不是仗着有张好脸,能得到杨先生的眷顾...”
杨宴池挥挥手,他生生吞下了没说完的话。
周迟乌黑的发丝浸湿了,在夺目的光芒下闪着钻石般细碎的光芒,身上的衣服一边褪至胸膛下方,冒出一颗红艳艳的乳粒,即便是刚骂完人的赵屿,也开始记吃不记打的心痒难耐了。
真是个勾人的货色...他想,心里觉得面上过不去,屈辱的捂着自己的下半身。
男人的眸色逐渐转深。
双方都闹到这样鱼死网破的境地了,杨宴池依旧秉承着自个儿温和有礼的虚假皮囊,他的手指温热,顺着周迟尖尖的喉结向下滑,如同品鉴一方上好的玉石,反复摩挲来回研磨。
周迟闭着眼,眉毛难堪的蹙起,在漫无边际的抚摩中细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