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宿舍门后,他脸色就微微冷凝住了。

一个不算很陌生,却很惹人厌的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椅子上,听见开门的动静,长腿一蹬,慢慢的将椅子转过来面对着他。

“晚上好。”阎风说。

他不住宿舍,可现在却恍如一个主人家似的,用一种格外尖锐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周迟,剖析着他昨晚又去了什么地方,而后轻轻的哼笑一声。

模样很不错,但他并不买账。

“我看见你下了于言旭的车。”

京城里连号车牌就那么多,单是看牌号就能猜出是哪家的人,于言旭尤其张扬,他总来接周迟,开的车回回不重样。

于言旭是什么人?他二姐曾经的联姻对象。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段联姻,郎无情妾也无意,和周迟本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可他就是膈应,平日里高高在上把他批判得面子尽失的周迟,背地里却和男人滚作一团。

他一想到周迟这张冷冰冰的死人脸也会艳情的对男人笑,就有种作呕的欲望。

恶心并着新奇的感觉一起涌上来,他迫不及待就撬了锁,来周迟宿舍里蹲点打算奚落了。

“你卖屁股赚了多少钱?”他眉尾一扬,恶意满满的开口。

“我去调查了你的家庭,那么穷的家境也能用得上这样的手表吗?”

他主动走上前,抬起周迟的一条胳膊,摸了摸手腕的那只江诗丹顿,哈的笑了一声:“这只表一百来万,我有好几只。”

他对周迟的才华嫉妒成疯,偏偏又事事都被踩了一头,骨子里携带的那种傲人的优越感伴随着血液传递下来,消除不掉,在某天愕然的发现周迟比他更傲。

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阎风慢慢抚过周迟的手腕,突然发觉这腕子皮肤凉而细腻,摸上去凉玉一般,险些丢不开手。

察觉到自己这点心思后,他猛然一震,如同碰见洪水猛兽般迅速丢开了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