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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来电,我按下了接听。“喂,向医生。”
“秦染,今晚是你来我家复诊的时间,别忘了。”男人温和的声音传来,“你的嗓子很哑,是不是生病了?我过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擦了擦脸上的水,朝消逝在对面大厦背后的最后一抹暮色看去,“我想自己待着。”
“如果你不想看病,我们一起吃个饭也可以,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Tequila ,别一个人闷着......”
“向南。”我笑了笑,提醒他,“你只是我的医生。”
“阿染,我......”
向南还想再说这些,被我打断:“别这样叫我,我们没那么熟。”
“秦染,”向南的声调扬高,一向平和的语气里有些难抑的激动,“那天晚上,你答应和我试一试的,秦染,你忘了吗?”
我这么说过吗?我揉着胀痛的额角:“那是醉话,我很抱歉。”
“你是要给明洛服丧吗?他在世时,我也没见你有多喜欢他,现在倒好,人死了,你倒是扮演起情深不寿来了?”
没等他说完,我忍无可忍地挂了电话。
断断续续接受心理治疗有半年多,失眠没能治好,倒把医生治出了非分之想。他治不好我的病,也没人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