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么大年纪还要生下我妈的目的,就是拿我妈,他们的亲女儿,当自己孙子孙女的容器!”
刚刚平复好情绪的高静讲到这里又不成了,语气越来越激动,将桌子拍的砰砰响。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疯了!他们的孙子孙女是人,我妈难道就不是他们的女儿吗?”
“根本就是杀人凶手!”
“我能给他们好脸色?我能冷静站在他们面前不动手,就已经够有涵养了。”
高静又锤了下桌子。
“要不是我大伯,就是那个比我妈大快三十多岁的哥及时赶回来阻止,我妈说不定就没命了!
我舅舅人还好,一开始我外公外婆本来想让他们生容器的,我舅不同意,把他们大骂一顿,走了,他们没了办法,才决定生下我妈。好在我舅也因此心有怀疑,一直觉得这老两口生下我妈这事奇怪,最后在我妈生日的时候及时赶了回来。”
“所以我妈后来那么恨他们,那么坚决的要离开。”
“瑶瑶你说这病的名字叫自作孽不可活,但我妈肯定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她光是从这个破烂家里逃出去就已经用尽毕生力气了,就算逃出去了阴影依旧紧随她,她得用余生的所有时光来治愈当初的伤痛,她怎么可能作下什么孽呢。”
“啊!你们说,不会是那老头老太太做了什么坏事,结果报应到我妈头上去了吧?”
抱着老婆的辛瑶轻嘶一声。
“还真有可能,虽然说冤有头债有主,但或许厉鬼会想着父母债子女偿?万一对方一报复就报复全家呢?”
“要真是这样的话,事态就更严重了,这孽缠身恐怕很快会更扩散开来,祸及到子女们身上。”
宁可可被吓到了,不是因为这事跟神神鬼鬼的沾边,而是叫高静方才话语中透出来的人性狰狞恶意给惊到。
她今天下午时候确实是觉得那个老人家挺和蔼的,甚至有一点点可怜,却万万没想到那老头是个疯的,人怎么能那么坏。
谢忘之将宁可可搂进怀里,用自己的怀抱给女朋友陪伴与安慰,同时轻皱眉问。
“阿姨事后没有报警吗,这算杀人未遂了吧。”
说到这个,高静也是直皱眉,片刻后有点犹豫的摇摇头。
“后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我妈没有报警。”
“我也追问过她为什么,她只是有点恐惧的看着窗外不说话,只有一次回了我两个字。”
辛瑶:“是什么?”
高静:“愚昧,我妈说愚昧。”
宁可可:“愚昧?谁愚昧?愚昧跟报警有什么关系?啊,好像是有点关系,啊,可我又理不明白这关系,搞不懂,我搞不懂。”
“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辛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转眸看向窗外,“我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真的是太偏僻了,偏僻就容易封闭,与封闭同行的是封建,封建会催生愚昧与野蛮。”
“可能高阿姨想说,刘家村封建到野蛮。”
“况且那还是三十多年前,快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封闭落后又愚昧的村子,里面会是什么样?”
宁可可打了个冷颤,接道:“那真是不敢想。”
“都不用想,”谢忘之皱起的眉头就没放松过,“看高静外公外婆做的事就能窥见一二了,这地方一定封建到恐怖,阿静,你外公以前不会还是村长吧?”
高静嘶了一声。
“这我还真不知道。”
但她知道谢忘之想说什么。
“如果他是村长的话,那在一个封建偏僻的村子里,可真是只手可遮天了。
或许是父母能打死女儿,女儿却不能有半点不孝?或许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