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的赌狗爹就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妮儿,这么久了咋也不回家里看看哩?”
家?
辛雪君真是觉得好荒唐,她已经认回自己的父母了,那破地方才不是她的家!
这俩人是真的认不清摆不正自己的身份,仍当她是那个任他们辱骂殴打的女儿,还是想和她套近乎?
她实在是懒得看这两人这副死样子,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诶诶诶,别走啊招娣!”
那位总是酗酒的母亲连忙喊。
“你之前走的时候是不是跟盼娣说要把她们也带进城,到城里来上学?盼娣都跟我们说了,爸爸妈妈想了一下,觉得这事恐怕不是不行哦。”
听见妹妹的名字辛雪君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为什么不行?”
而且这话真的是盼娣说的吗,怕不是你们两个逼问出来的吧。
满口老黄牙的赌狗爹便裂开嘴道。
“这不是盼娣和来娣她俩从来没出过门么,没离开过人,那肯定是要我们陪着照顾着的。”
“但我们四个人出来总得有房子住吧,总得给娃买新衣服省的人瞧不起的吧,总要开销的吧,这都要花钱的哩。”
“所以说,”那位酗酒的妈望着辛雪君,压低声音道,“你想把你妹接到城里来上学,得先给我们准备一套房子,再给我们打一笔钱。”
“反正辛家这么有钱,你也不差这点吧,丫头你现在真是富贵了,”赌狗爹探头望着朝辛家大门里面瞅,“这地方跟皇宫一样,真气派啊,别说一套房一点钱,三四套房都给得起哩。”
辛雪君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对面暗光里的两张脸,再清楚不过他们的意思。
表面上说是为了把妹妹们接近城里来学习,实际上这俩人是来找她要钱要房子的。
哈!
她就不该来。
还有,不要再叫她招娣了,这名字听得她恶心,她再也不是宋招娣了,她是辛雪君!
辛雪君扭头就走。
见她这架势,酗酒的妈自然是立马急了,可不能把这颗摇钱树给放跑喽!伸手就去拽辛雪君的手腕。
辛雪君对她的触碰特别反感,反应特别大,像是应激的猫,一下将她的手给甩开了,声音颤抖而尖利。
“别碰我!”
这一下力道太大,直将这位家暴妈给推的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许是因为这些年酗酒酗到酒精已经把她的脑子给腐蚀了,又许是因为她殴打辱骂辛雪君太久,还没从操控者的角色中走出来,或者是她从来就又蠢又笨。
总之这位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打辛雪君的妈当场急了,稳住身形之后一个健步冲过来,伸手就在辛雪君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死丫头,飞上枝头就硬气了是吧!”
“从小就是个木头现在还是个木头,什么意思听不明白吗,我让你给老娘在城里搞套房子住,搞点钱花花,辛家这么有钱,你这么有钱,给我们一点怎么了!”
“攀上有钱人了就不拿我当妈了是吧,别忘了你是喝谁的奶长大的,是谁养了你十九年,没有我你早死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果你是我亲妈,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样想着的辛雪君,手臂上已然被狠狠掐出一片青紫,这样子的对待她曾遭受了十九年,且这都算很轻的,比这更重的殴打常有。
但不同的是,从前的她不敢躲,现在的她却无需再忍受了,吃痛的辛雪君一把将这疯子甩开,并狠狠推了一把。
出离愤怒的同时她真的气笑了。
这两个人是傻逼吗!
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