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血液倒流,冰水从头浇到脚,手脚冰凉,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变冷。
然后他听见门外的人低沉的命令声,“开门。”
*
半夜醒来,陆思源难得失眠。
睡不着,下腹还烧起无名的欲火,他终是按开床头的灯,展臂去够手机。
手机中建了一个隐藏相册,存着大量连莘睡在他实验室的照片和视频。
陆思源输入密码,轻车熟路地点进隐藏路径,另一只手则往下探。
……
昏暗安静的卧室传出低低性感的喘息声,配合着细微视频播放时电子失真的哭腔声。
按理来说,不在实验品的排卵期,他不应该还想着找连莘做那档事。
陆思源并不是一个纵欲的人,恰恰相反,因为看惯了血肉模糊的实物和透皮入骨的肌理,他的欲望极低,连自己解决的时候都很少。
唯有连莘很不同,那种可怜巴巴的姿态,和实验室中被搓圆按扁的小灰鼠太像。
性格温顺,易于控制。
或许他是个天生变态的科研者,从小就对实验有瘾,多年热情不减,而对连莘,他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算做一种新的实验兴趣。
连莘是他心爱的实验小灰鼠。
满足过后,陆思源兴致缺缺地把手机扔到一边,随便抽几张纸巾擦掉脏东西,阖着眼睛回味。
房间中旖旎的气息逐渐变淡。
缺了根烟,而陆思源从不抽烟,他嫌烟这种东西太脏。
收回些许理智,陆思源想到方才短暂的梦,不由得低声感慨,“要怀也怀我的啊,怀时慎序那个变态的有什么用。”
他今天忙得要命,上午军队那边说新药有些问题,中午女王秘密召见他询问陆家站队的态度,紧接着又传来媒体查到姐姐的伤势动摇军心的消息
布局完,明天又得和一堆老油条打交道,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忙到一点才有空洗漱睡觉,结果刚睡着没一个小时,就糟心地梦到连莘挺着大肚子,委屈地落泪。
“陆医生,”矮他一个脑袋的青年一手揣肚子,一手扯他腰边的布料哽咽,“时慎序把我肚子弄大了,就是你不在的这二十天,他每天都弄,大了也弄。”
明明两个小时前累得倒头就睡,现在居然会因为这种离谱的梦失眠。
夜深人静,床头柜的小黄灯氤氲出柔和的氛围,陆思源认真地想了一下。
一双眼睛魅力就那么大?
他搞不清时慎序那个性冷淡哪来那么大的瘾来玩连莘。
他和穆潮钰有时忙得饭都来不及吃,倒是时慎序,被调离漩涡清闲自在,打着兼任监狱长的借口,还有空每天去监狱报道。
每天都弄是不可能的,但是具体弄了几次,说老实话他也无从得知。
穆霖也是,关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还装作发病,试图浑水摸鱼摸进监狱。
思来想去,在这无人问津的寂寞失眠夜,纷纷扰扰的烦恼让陆思源真切感觉到一点后悔。
“早知道第一天就藏起来了。”
草草洗个澡又翻了半个小时,完全没有睡意的陆思源认命下床。
怎么说也该想办法给时慎序使点绊子,让他转移注意力别整天往监狱里跑。
这样下去,时慎序都快把监狱当家了,连莘也快成时慎序的专属囚犯了。
怎么想,怎么不爽。
大半夜,陆思源起身披衣,边走边抽出手机拨通穆潮钰的电话。
还没走到阳台,电话竟然就被接通。
那边似乎还在通宵加班,声音带着点疲惫,“怎么了思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