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算公民吗?”

是更直接的质问。

时慎序合上书,随手把书放到桌上,“你说自己只偷了一万镑,我记得,并在第二天派人重新调查,我自认自己听取了你的意见。”

听了,只是没结果。

连莘动了动唇。

时慎序又说:“你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我并没有阻止,作为特殊监狱的监狱长,同时我也有调查评判的权利。”

意思是,一切合法合规。

连莘说不上觉得哪不对,可是就是不对。

卡了几秒,他想到,“可是没人帮我,我没办法使用法律来为自己辩护,我只有一个人。”

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连个为他出头的朋友都没有,更糟糕的是,尘埃落定,他已经在一号监狱里了,而大部分的法律不适用于这里,而且他确实是个小偷。蓮栽缒新請蠊鎴峮??駟6?貳6四0

“你之前说,陷害穆潮钰,是我最大的错,你,你……”连莘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你说这么多,却不能掩饰自己徇私枉法,故意栽赃我的事情。”

时慎序搂着他的腰肢,从后往前亲他的眼睛。

因为坐在男人腿上被抱着,连莘的身体有些僵硬,时慎序亲完展臂按紧他,声音淡淡:“是,我是故意的。”

“连莘,你能怎样?”

世上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法条,也许某些法条过于严苛,尚未来得及进行更改完善,民不究官不举,犯错的人便一生安稳度日,然而一旦落网,无情的法条清清楚楚明文规定,那就逃脱不得。

很不幸,谁让连莘既无父母亲族,又无结交好友。

偷盗是他交给他们这些人的把柄,有1便容易变成有10,栽赃陷害一个犯了错的人,比栽赃一个清白的人来得更容易。

最开始顺其自然给穆潮钰对连莘的恶意打开释放的闸口,而现在想抓住一个无法反抗的情人。

时慎序从不否认自己品行不端。

何况

“规则是属于上位者的游戏,”他低下头亲连莘白皙的脖颈,调情般解他前面的纽扣,低沉着声给怀里的人教导,“A国是资本的国家,上位者不会违法,只有普通人会。”

“这不公平……”

“世界没有公平可言,人生来就有三六九等。”时慎序冷酷地说。

连莘又产生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像冰冷的潮水盖到脖子中央,窒息的感觉一拥而上,胃部挤挤攘攘,似乎下一瞬间就要把刚塞进的食物全挤出来。

喉间一阵堵塞。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下拂开衣扣前的手。

下一刻时慎序反掐住了他的脸,逼他面对面:“如果你不喜欢温柔的方式,我不介意用一些你更不喜欢的东西。”

连莘骤然对上他冷峻的面庞,瞬间想到他从前的手段。

他被震得一动不敢动,刚刚浮起的厌恶和抗拒霎时烟消云散。

那双眼眸含了恐惧,脸色发白,一句话都不肯说。

时慎序掐着他,半响,放开了手。

连莘狼狈地垂下脸。

他还是很怕眼前这个男人,哪怕这半个多月时慎序并没有折磨他,有时还那么正常,和他一起吃饭、聊天、睡觉,指点他学习。

胃有点疼,连莘坐在时慎序腿上,垂着脑袋,捂住肚子,死死咬着唇。

“怎么了?”

连莘听见男人冷冷地问他,灵光一闪,抵触心理让他挤出一个谎言,“我……来那个了。”

“对不起……”连莘嗫嚅着道歉。

默然少顷,时慎序让他站起身。

连莘以为他让自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