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连莘绞尽脑汁地想。
灵光乍闪,终于想到。
对!肯定……肯定是觉得他破坏了穆霖和穆潮钰的关系,要给穆潮钰出气……Q?君徰哩玖⑸忢|???④??“
想通的刹那,连莘惶急地哀求,“我错了……长官,我知道自己错了……”?Q峮整哩氿?⑸1⑹久??0??$
“我是潮钰少爷的人,我永远听他的话,我以后……”
给他当狗。
可是对上时慎序的眼睛,连莘瞳孔一缩,瞬间噤声。
本该冷静的眼眸一片猩红,含着浓重的杀意,冰冷,又有如实质。
时慎序盯着眼前这个人,慢慢站起身,动了动唇。
“连莘,我真应该杀了你。”
时慎序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只有他疯了,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在得知连莘和穆霖偷偷做那种事后怒不可遏地来抓他。
他想到这几天自己不是没来找过连莘,经期不方便,他便什么都不做只抱着人看电视,甚至结束后也并不马上做要求。
而这个人。
装模作样,阳奉阴违。
如果不是穆霖耐不住性子,如果不是他查出来,他依旧被对方蒙在鼓里。
他居然敢!
他是自己借出去的。
凭什么敢说自己是穆潮钰的人!
时慎序高高俯视,对青年的抖瑟熟视无睹。
“连莘,给你一次机会,”他冷声,“你是谁的人?”
“是……是潮…啊!!”
连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开口,然而话没说完,一只军靴踏到他脆弱的脖颈上,狠狠往下,用脚踩住,疼得他五官扭曲。
“谁的人!?”男人疾言厉色,断然喝道,“想清楚再回答!”
像是脑中有根弦瞬间崩断。
连莘憋红了脸颊,想不清时慎序在愤怒什么,也想不出什么回答能让他消气。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他能不能,能不能属于自己……
活着……他想活着,可这么多年,他的求生欲给他带来太多太多的忍受……
濒死的感觉让他窝囊地想哭,他看见时慎序居高临下、越来越冰冷的眼神。
本能使他松开紧咬着的血色的唇,溢出零丁哽咽的颤声。
“求求您……求您……呜呜……求您别杀我……”
连莘发着抖仰头,乞求地直视时慎序。
连莘平时胆小得厉害,不敢对上时慎序的眼睛,可他现在完全顾不上,只长睫湿揪揪,可怜兮兮地抬头,他不想死。
那双黑湛的眼瞳噙着泪,裹满了软绵无害的棉花,同时装满了他的身影。
时慎序看见,连里面清澈的泪珠也在装着他发狂的丑态。
眼泪滚下来,他的身影就混着柔软的云朵碎在他冷硬的靴尖上。
蛮不讲理。
不可理喻。
丑态百出。
空气发僵,咽着绝望的求饶断断续续飘进耳中,让人听着就心尖发颤。
时慎序克制地闭了闭眸,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他挪开了脚。
时慎序蹲身半跪,伸手给连莘拭泪,一言不发。
擦干净后,恍如蒙尘的明珠被擦去灰尘,那双眼睛蓄满的恐惧暴露无遗,眼睫毛怯怯扑闪,眼泪又源源不断地上涌。
他的战栗,他的害怕,他的排斥,全部铺陈在时慎序眼底。
时慎序手撑着床沿,遽然狠狠钳过连莘的下颌,抬高,吻那双湿润的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