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莘视线一错,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岳至,英俊硬朗的脸,单眼皮,眼角一条浅短的疤,看着这边。

连莘眼神一变。

那次意外“表白”之后,他和岳至已经十几天没见了,监区里本来就有传他爬男人床卖屁股的消息,现在被岳至看到这种事,之后找借口,岳至肯定不信。

而且……时慎序没对他哥做什么吧。

想到这,连莘探头探脑地瞅岳至,希望岳至看到他的渴望,可是岳至没看过来,他的表情很淡,甚至转了身,挤推人群打算离开。

连莘不由自主地想往那边走,走了几步就被穆霖叫住。

“你跑什么?”

连莘一抖,清醒过来,生生停住脚步。

“没,没跑……”

穆霖指他脚下的地面,“站在原地等,我要张卡。”

“嗯。”连莘低下脑袋。

等穆霖转头,连莘又悄悄抬眼,想去看岳至。

这一看,蓦地一怔。

岳至刚推开一个男犯,挤出人群,他用推过人的那只手攥着腿侧布料扭了一圈,接着手心手背抹两下,是一种嫌脏擦手同时抹平裤腿褶皱的动作。

这个动作并不常见,连莘小时候却有同样的小习惯。

少时某段模糊的记忆随之蜂拥而来,雨夜,轰隆的雷声,废弃的别墅,被人打得格外凄惨的六岁,两只交叠的小手……

连莘想到了一个他不记得样貌的人,一个小混混。

背挺得并不多么板正,连莘看着越走越远的那个背影,迟缓地想:好像啊。

他现在才发现,岳至和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曾经帮过他的那个人,不只是背影像,性格像,给他的感觉也像。

连莘眨了眨眼睛,轻喃:“哥……哥哥……”

穆霖烦死了,事情处理完,他甩手就把装零食的袋子丢给连莘,一路上跟被点燃的爆竹似的,大发少爷脾气。

回到监舍,见连莘还是那副傻愣愣神游的样子,更是不快。

他把零食袋子拎过来甩地上,踹连莘的腿,“脱了!”

他本意只是想摸摸,因为怕连莘怀了,他好吃好喝地养着,这几天什么都没做,结果连莘裤子一脱,内裤上显眼的一点红。

穆霖恶补过不少知识,刚来月经和小产的反应当然也分得清。

连莘看着很健康,还长了些肉,脸颊嘴唇透出最近娇养的红,丝毫没有疼痛脸色不好的样子,日期又对得上上个月的经期,很明显,没怀孕。

穆霖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看连莘没怀上,一瞬间血气上涌,气得一巴掌扇到连莘脸上。

连莘摔在地上,暴躁的少年破口大骂:“操!废物!真他妈没用!”

“又来这种脏东西,他妈的恶心死了!”

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胸膛剧烈起伏,一脚踹翻零食袋子。

穆霖来回踱了几步依然没压下那阵躁动,于是随便撕开散落脚边的猪肉脯,满眼戾气地压住半天没起来的连莘,把东西粗暴地往他嘴里塞。

“恶心的贱种,凭你也配我给你买东西!”

“真他妈晦气!”

硬邦邦的猪肉脯直接往嗓子眼里塞,连莘被粗硬的东西划得翻白眼,眼泪流出来,奋力挣扎去攥穆霖结实有力的手臂。

“别……别……”

那只手臂绷起坚硬的肌肉,连莘挣扎不能地哀求,双手想把那只施暴的手往外扯,试图阻止这场暴行。??峮整理酒?51陆⒐??澪??】

他不明白穆霖好端端地怎么变了脸,脸颊被那一巴掌抽得火辣辣地疼,他害怕得直抖,只呜咽含糊地求饶。

两个人倒在地上,零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