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肯定是这样!
被时慎序用那样极致的痛楚折磨过,连莘对他的害怕深入骨髓,他用刚长出新指甲、肉床鲜粉的手指攥穆潮钰的衣角,双腿却拉开了距离,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逃跑,“我不要……求你了……我不要……”
“别紧张,不会发生什么的。”穆潮钰善解人意道,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鸟。
若不是心知他的恶毒,任谁都不会把眼前这位亲切的心理医生和玩弄别人的恶魔联想到一起。
“叠星星许愿是一种心理支持和激励的方式,我给你一个小小的任务,叠一千颗纸星星,在上面写下你的愿望,等我回来交给我,可以吗?”
穆潮钰重复:“叠好一千颗星星,会给你小小的奖励。”
连莘知道,穆潮钰的意思是,就算他不在,自己也要表现讨好他的诚意,这一千颗星星他想叠也得叠,不想叠也得叠。
他们说话的时间有点久,时慎序在军队以雷厉风行著称,他蹙起眉宇,颇为严厉,似乎下一刻就要对眼前的磨蹭呵斥出声。
“好了,”穆潮钰及时把人推了过去,“麻烦时哥给他送一些叠星星的纸带子,这些照顾不算过分,多少也是一些慰籍。”
连莘猝不及防直面神情冷硬的时慎序,腿都软了。
时慎序垂着眼眸看他,很冷漠,和之前一样冷漠。
连莘踉跄地要后退,却听男人说了两个字,“带走。”
那位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副官在长官示意下已经走上前来,闻声挑挑眉,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想往回跑的青年控制住,双手反剪,压着往前。
“我不要走!我,我还没好……求您……”
连莘惊慌失措地挣扎求饶,副官找穆潮钰要了随身手帕,直接往他嗓子眼里塞,一条黑布条蒙住他的眼睛,然后咔嚓一声,军用手铐彻底限制了他的行为,副官跟着时慎序把他带到车上。
车子七拐八弯,出了好几道守门。
这次却是连莘误会了,时慎序只是把他带回了第三监区,还给他派了个轻松的打蝴蝶结的活。
连莘也没想到,穆霖暂时不在,几个跟班也被调离第三监区,生活好过了很多。
他那么轻松,看得岳至直咋舌,“连莘你老实告诉我,那十几天不见人,攀上哪个大佬了?”
自由活动时间,岳至靠着墙壁抽烟,连莘在他旁边蹲着玩脚边的石头,“没有,还那样,上面让我们保密……”
“你偷偷告诉我,”岳至像是不相信,“到底哪个大佬,把你从洗衣郎变成小女工?”
没等连莘说话,不远处蹲在阶梯上的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卖屁股的骚男人,攀上谁都没人羡慕。”
岳至扫过去一眼,站起身,冷笑,“眼睛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他妈的怕是你想爬谁的床没爬上,没人看得上你那个烂屁股吧?”
男人也冷笑,“他没听说,你可心知肚明,这消息哪个监舍没传?卖就卖了,万一出去没准还能嫁个好的一飞冲天。”
岳至慢慢踱过去,“林越,就算抢家产输给一个野种,那也是愿赌服输,我劝你捕风捉影这种事少干,你那个爬床的小妈没教你这个道理?”
气氛隐隐有剑拔弩张的趋势,连莘蹭地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上。
见他走近,叫林越的男人嗤笑,“你不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嘲笑我是不是太搞笑了?哼,谁把你送进来的真以为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连莘只觉眼前一花,身边的岳至就叼着烟,扯过那人衣领一拳打在对方太阳穴上。
速度又快力度又猛,连莘眼看着刚刚还在叫嚣的林越扑通侧摔在地上,眼角裂了,鼻下流出血,像是放了慢镜头,连莘